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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

魏晋风度-魏晋风骨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4年07月11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孔融死而士气灰,嵇康死而清议绝”,王夫之说这话时,一眼就看出曹操为儿子曹丕、司马昭为儿子司马炎在知识分子中各杀了一只骇“猴”的“鸡”。魏晋文坛,便没有了文人的噪音;魏晋风度,第一眼便是血染的风采。

争势篡位,司马氏父子杀“鸡”要来得更为爽利,司马懿宰了何晏,司马师宰了夏侯玄,使正始之音断了两根弦。至于前前后后而遭殒命的其他著名文人,李泽厚、余秋雨都曾列过清单加以追悼。原来篡位者竟是这么振振有词,原来杀人者真是这般有恃无恐!信仰失落的痛苦和官方压抑的恐怖,致使魏晋文人一边精心避祸,一边强行理解,仓猝之间行为乖张,出现了种种独特的风度。

魏晋风度究竟是什么?是春秋战国后第一个分裂期知识分子被迫依附某个政治集团的散漫心境;是独尊儒术后儒术又不值钱因而“援老入儒”的尴尬处境;是哲学讨论日常化的大众情境。清谈、吃药和喝酒,组成了风度中的风度。

清谈高手分五期:建安七子、正始名士、竹林七贤、王谢世家、桃源陶令。“同志”一词最初使用于东汉末年,可见当时的文人对著名的东汉宦祸是何等的同仇敌忾,这种传统也使魏晋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不文人相轻的时代。可是,政治是不甘仁慈的,建安七子的头把交椅孔融就是死于多嘴,于是正始名士转而清谈不涉及时事的老庄哲学,何晏、王弼还以“无”字对宇宙的追问开辟了本体论的哲学天地。但何晏是不该带头吃“五石散”的,越吃越精神,越精神越多嘴,随后竹林七贤接班清谈,且一齐喝酒,嵇康还独个儿坚决吃药,结果被鲁迅先生一语道破了天机:加夏侯玄在内吃药的三个都被杀,只喝酒的阮籍混过去了。

窃想,药使人死,酒使人活,无非因为药越吃越笔挺,酒越喝越摇晃,正的都得杀,歪的才留下。嵇康的白纸黑字是《与山巨源绝交书》,阮籍不与司马氏谈婚论嫁是因为连续醉了两个月:正的杀以示严厉,歪的留以示宽宏,司马昭的两手,不亚于曹阿瞒的两手。精通文史哲、会耕地施肥、开处方、打铁的嵇康,就这样弹完了人世间最后一曲《广陵散》。第四代清谈核心是谢安。倘若说,起初阮籍们是为了避政治而清谈,那么清谈爱好者发展到晋简文帝后,清谈反而相当于现代的文凭吃香了,成了晋人攀升的依据,著名的王导谢安就是因为清谈而成名而当官的。

当然,满肚子淝水战略的谢安是一贯抵制“清谈误国”的说法的,那些真正的清谈名士本质上是更为务实的。魏晋风度的极至,是陶渊明提出桃花源的设想。知识分子是社会上信仰最为虔诚的一群,即使政治逼迫他们放浪形骸,他们骨子里也不敢忘掉忧国,陶渊明“归去来兮”最后还是充满政治热情地留下了桃源情结。

魏晋风度其实是一种人格范式,清谈巩固其志气,药与酒陶冶其趣味,而名人效应之下,清谈、药与酒渐渐在魏晋社会流行起来了。但是,流行性正是纯品格的终结,千秋而下,高谈阔论不绝,觥筹交错不止,风度却只能是魏晋的风度了。

风骨最早用于品评人物,有人认为风骨即风格,也有人认为风骨即形式、文辞与内容、思想的关系。《解说》中的“风清骨骏”即“文情并茂的、结构严密的、刚健朗畅的美”,这才是后世人所乐道的魏晋风骨。

自古来,诗便有“言志”之说。所谓的“志”从《尚书》的实际讲应“是指作者的志向抱负”(朱自清《诗言志辩》),也就是一种个性的主张。而在后世的社会实践中,“志”的内涵逐渐开始包含有儒家的道德内涵,而个性化的含义越来越少。

魏晋之前的诗歌特点。从诗的起源上讲我比较倾向于“诗起于乐”。这一点从诗的节律特点就可以看出来。而歌、乐府诗则从实物的角度提供了明证。正因为如此诗歌的音乐性就成了诗的先天特点。而中国诗的发展也一直在遵循着这条暗线。看一看诗、词、曲的发展过程,哪一个不与音乐有关呢?

西汉初,五言不盛,止于民间,士大夫多视作民间俚曲,不甚重视。后进于乐府,这才渐为吸纳。也正因为如此,乐府诗中包含了许多民歌的气息。其诗,天真率洁,不尚雕琢。辞风上自然古朴,保留了大量的民间语言。这对后世的诗歌影响颇大。

魏晋诗歌承接乐府余脉,但又独有新意。首先是乐府风格的文人化,使五言由民歌向文人诗转变。另一方面,文人诗由于吸收了民歌的精华,也开始摆脱汉赋的浮华气,形成了一种自然天成,个性飞张的风格。这方面成就较高,具有代表性,众耳能详的莫过于“三曹”父子。关于“三曹”其它文章说的很多,这里不再多说。我只有一点想说明一下。曹氏父子不同于其它建安文。“三曹”是诗人,但更是社会政治生活的主角。这种显而易见的主角意识是旁人所不能比的。也正是这种主角意识使他们可以说旁人所不能说,想旁人所不能想。曹操的率直从里到外都透着大气。他的“悲凉”、“古直”(锺嵘语)不是一般文人的感叹人生短促,而是包含了深刻的政治眼光(如《蒿里行》、《短歌行》等)。再有,曹植的《白马篇》中的游侠与一般文士的游侠也大不相同,没有忠君的包袱,“思想感情高迈不凡”(见《汉魏六朝诗鉴赏大辞典》)。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主角意识的深刻表现。在他们看来他们不只是在评说历史,创造历史的主体就是他们自己。

至于正始文学,则明显具有文人气的特征,但在表现个性上却与建安一脉相承。至若入晋之后,则渐少爽朗刚健的风骨。

魏晋风骨对后世影响,特别是唐代诸公大声疾呼提倡“汉魏风骨”。李白的诗个性之强,近于魏晋,思想上也近于玄老。后人说李白有清谈迹象,是有一定道理的。杜甫被称为“诗史”,在内容上更近于魏晋。而白居易文辞浅白、直率更是与魏晋有不解之缘。

再者,魏晋在形式上的发展也不容忽视。五言诗的形式扩大了诗的容量,使得诗的发展出现了一个新的高潮。同时,五言诗也为诗的音乐化找到了一种新的方法。尽管这在当时还并不成熟,但却给后世提供了思路。五言诗的形式,使平仄音韵的变化更为丰富,也更具规律性。从更深层意义讲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后世七言、律诗的产生,进而影响到词、曲。(转自瀚文视点,有删节)

西汉初,五言不盛,止于民间,士大夫多视作民间俚曲,不甚重视。后进于乐府,这才渐为吸纳。也正因为如此,乐府诗中包含了许多民歌的气息。其诗,天真率洁,不尚雕琢。辞风上自然古朴,保留了大量的民间语言。这对后世的诗歌影响颇大。

魏晋诗歌承接乐府余脉,但又独有新意。首先是乐府风格的文人化,使五言由民歌向文人诗转变。另一方面,文人诗由于吸收了民歌的精华,也开始摆脱汉赋的浮华气,形成了一种自然天成,个性飞张的风格。这方面成就较高,具有代表性,众耳能详的莫过于“三曹”父子。关于“三曹”其它文章说的很多,这里不再多说。我只有一点想说明一下。曹氏父子不同于其它建安文。“三曹”是诗人,但更是社会政治生活的主角。这种显而易见的主角意识是旁人所不能比的。也正是这种主角意识使他们可以说旁人所不能说,想旁人所不能想。曹操的率直从里到外都透着大气。他的“悲凉”、“古直”(锺嵘语)不是一般文人的感叹人生短促,而是包含了深刻的政治眼光(如《蒿里行》、《短歌行》等)。再有,曹植的《白马篇》中的游侠与一般文士的游侠也大不相同,没有忠君的包袱,“思想感情高迈不凡”(见《汉魏六朝诗鉴赏大辞典》)。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主角意识的深刻表现。在他们看来他们不只是在评说历史,创造历史的主体就是他们自己。

至于正始文学,则明显具有文人气的特征,但在表现个性上却与建安一脉相承。至若入晋之后,则渐少爽朗刚健的风骨。

魏晋风骨对后世影响,特别是唐代诸公大声疾呼提倡“汉魏风骨”。李白的诗个性之强,近于魏晋,思想上也近于玄老。后人说李白有清谈迹象,是有一定道理的。杜甫被称为“诗史”,在内容上更近于魏晋。而白居易文辞浅白、直率更是与魏晋有不解之缘。

再者,魏晋在形式上的发展也不容忽视。五言诗的形式扩大了诗的容量,使得诗的发展出现了一个新的高潮。同时,五言诗也为诗的音乐化找到了一种新的方法。尽管这在当时还并不成熟,但却给后世提供了思路。五言诗的形式,使平仄音韵的变化更为丰富,也更具规律性。从更深层意义讲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后世七言、律诗的产生,进而影响到词、曲。

(转自瀚文视点,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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