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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都市挪威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    】【收藏


    挪威首都奥斯陆是一个即古老、又年轻的城市。说它古老,是因为早在公元1050年,挪威的最后一位海盗国王哈德罗德就创建了奥斯陆城。尽管当时它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小商埠,在此后的岁月中,这座城市曾经被改名为喀里斯蒂安尼亚直至本世纪初。说它年轻是因为在70年代挪威北海区域发现了丰富的石油矿藏,挪威的经济由此而得到迅猛的发展,这也使得作为挪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奥斯陆挤身于世界十大首都之列。
    挪威王宫位于奥斯陆的市中心,由它的兴建者卡尔?约翰国王的青铜塑像日夜守卫。皇宫御林军卫士闪闪发光的帽微,既体现了国家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又象征挪威人民对自由和平的追求。
    奥斯陆的建筑带有浓厚的中世纪色彩,这里没有栉比临次的摩天大楼,却有许多古香古色的建筑,奥斯陆人生性纯朴、崇尚自然。
    有一位挪威朋友对我们说:和大自然的亲近,已经成了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奥斯陆的文化生活也十分活跃,剧院、音乐厅、画廊流动着从古典到现代思潮。挪威历史上一些文化巨匠,也分别给这个城市留下了一道道风景,奥斯陆也可以说是一个雕塑城市,无论是在热闹的市中心,还是在住宅区僻静的街心花园,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在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像前驻足沉思,他们是挪威历史和民族精神的凝固。
    以挪威著名雕塑家古思塔夫维格朗而命名的维格朗公园,堪称世界上最大的雕塑公园。园中192组雕塑群,650个雕塑人像全部是维格朗花费毕生心血创造的艺术精品,融合了欧洲的古老传统,现代的艺术思潮,以及挪威的民族风格是北欧的文化瑰宝。置身其中,人生的真谛令人回味,我们也深刻地感受到挪威人的匠心和智慧。
    的确,挪威的文化艺术,人们自然地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的戏剧家易卜生、作曲家格里格、画家蒙克,特别是戏剧家易卜生,为我国人民所熟悉,早在“五四”运动前后,他的作品就被翻译介绍到中国来。30年代,挪威作曲家数次到中国来演出获得了轰动。
    亨利克易卜生这个名字和莎士比亚或歌德的名字一样是世界性的,这个名字是挪威人的骄傲,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也都被挪威人视为民族的瑰宝,一一收藏保存。
    在奥斯陆这间房子里,易卜生度过了他的晚年,房间的陈设、布局都还是当年的样子,随处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当年的气息和身影。1828年3月,易卜生出生在挪威南部海滨小城斯基恩,在少年时代的清贫生活中,易卜生常常多愁善感,充满幻想,于是他开始写诗和剧本。据说挪威森林中的一只山妖给易卜生带来源源不断的才情,日后这个勤勉好学的少年给欧洲戏剧舞台带来了一场革命,但就像当时思潮的一个熔炉,使人震惊,使人享受。易卜生曾经说谁想了解我,谁就必须要了解挪威。在海外游荡多年,易卜生晚年终于回到自己祖国继续创作,易卜生进步思想远远超过他的时代。
    1878年《玩偶之家》的首演使易卜生声名大振,剧中主人公的名字娜拉几乎成了19世纪新女性的代名词。
    著名翻译家萧乾曾经说,“五四”运动以来被介绍到中国来的众多西方剧作家中,影响最为深远的无疑是易卜生。他把舞台当作手术室,揭露当时社会不愿正视的阴暗面,他的作品也使奥斯陆成了欧洲当代戏剧的中心。
    中国著名的剧作家洪深1922年从海外留学回来的时候,曾经有人开玩笑的问他愿不愿当一个中国的莎士比亚,当时洪深回答的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想当一个中国的易卜生。”因为他认为,易卜生的深刻忧患意识和强烈的批判精神更适合于中国当时的社会现实。有人说,伟大的剧作家就像是一块海绵,它可以吸收和包容所有的时代。今天,从易卜生的作品当中我们仍然可以挤压出一些我们生活中的现实问题。
    在奥斯陆的国家剧院,我们看到易卜生的巨作《野鸭》正在排练中,在《野鸭》一剧中,易卜生通过摄影师亚安玛的职业,展现了一连串的造型设计和编排,调动了在照相室里拍照与在舞台上塑造形象之间的相似之处。揭露了人性的虑假和矛盾。在这部剧中贯穿着剧中剧的成份,使得舞台表现增加了难度。
    易卜生剧作中,表现难度最大的一出戏是《培尔金特》。剧中充满了梦幻,剧本的结构也很特殊,虽然已经过去100多年了,易卜生戏剧仍然不断给现代的戏剧创作带来启示,他理论思想不但没有落后于时代,反而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使我们对他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不久,中国中央实验话剧院即将到挪威进行访问演出,我们也祝愿他们在易卜生故乡的演出圆满成功。
    挪威的福利制度
    奥斯陆的夏天来得很迟。6月中旬还有几分凉意,如果你感到热气腾腾,那是因为奥斯陆的市民们都纷纷走向户外。如果你问一个奥斯陆人,为什么他们这样热情高涨,他会伸开双臂告诉你因为有这么好的太阳。度过了几个月寒冷阴沉的冬季,脱下了厚重的外套皮靴,奥斯陆的夏天跳着、笑着来临了。
    酷爱运动的挪威人即使在严寒的冬季也不能离开户外运动,何况走在这晴朗灿烂的季节,生活在极地附近的人们,善于捕捉自然界的规律,任何天晴天阴、极昼极夜,每个人都不会亏侍自己,尽情享受生命的乐趣。
    奥斯陆的夏天以它特有的景致打动了我们。草地上、树丛里,哪里有阳光,哪里就有沐浴阳光的人群,虽然可以去溜冰,可以去滑雪,漫长的冬夜仍然是一种煎熬。当地人对我们说不是奥斯陆人,不知道阳光的可贵。看看他们在阳光下尽情地舒展,贪婪地呼吸,好像要把失去的阳光都弥补回来。这种帅真和直挚足以让旁观者感动。
    凭助丰富的水力资源、海洋资源、石油矿藏等优势,挪威成为当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所以挪威人的生活水准普遍很高,挪威政府实施高税率制度,而每年用于人民福利的经费支出也相当庞大。
    在保障社会和经济安全的经济体系基础上,挪威建立起一整套完备的福利制度。
    和斯堪的纳维亚其他国家一样,挪威是一个社会福利相当完善的国家。实际上挪威也是创建社会福利先驱之一。在挪威几乎所有的儿童都在公立学校接受教育,而当人们退休后都可以领到一笔相当可观的养老金,所以挪威人不但享有高水准的生活,而且还享有从摇篮到墓地的保障制度。
    当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也许偶尔会对自己的晚年担忧,担心自己无法自理,时刻需要人来照料。在奥斯陆附近一个叫做瓦尔的居民区,40名平均年龄在80岁以上的老人,面对自己的最后一段人生,做出了一个决定,尽自己最大可能自己照顾自己。
    午餐时间老人们来到餐厅,我们发现这里只有很少数的几位护理人员,老人们各自找到熟悉的同伴,开始用餐,安安静静不受打扰,享受着这份自在,老人们显得平静、从容、自信。
    五年前,当瓦尔养老院最初建成时,也面临着其他养老院共同的难题,无论怎样动员,老人不到自己丧失自理能力时候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到养老院生活。而五年后的今天,瓦尔养老院所面临的主要难题则更多是老人源源不断地要求入院,这促使养老院进一步扩大规模。
    一般的养老院更像是医疗中心,照顾不能自理,生命垂危的老人,我们这儿更像是一个疗养所或是老年公寓,我们尽量利用和调动老年人自身的能力,目的是要使他们保持对生活兴趣和积极性,从而增强他们的健康,延长他们的寿命。这样的管理方式使我们的开支比其他的疗养院要低一些,我们不需要很多的职工,老人们自己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瓦尔地区是奥斯陆平均年龄最大的一个社区,还有一些老人和家人住在一起,养老院十几名医护人员24小时轮流值班,并经常在社区流动访问,上门服务。
    按照挪威政府的政策,养老院的大部分开支由国家负担,此外每位老人以养老金的75%付费。
    瓦尔养老院老人的健康状况都比较稳定,每星期有医生来巡诊,如果有意外情况,还有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妇做为养老院的志愿服务者随时来院帮忙。这种类型的养老院颇受老人和他们的家人欢迎,老人有充分的生活保障,又有独立的生活内容,减少了许多如孤独症、自闭症等一些老年精神症状。
    平常老年人常在一起看电视、阅读、聊天,对来访者他们显得十分热情。
    欧丝女士和海蒂女士在养老院住了很长时间,她们都很喜欢这儿的生活,也很喜欢与人交流。
    热心的海蒂女士带我们看她的房间,这是普通的单人间,如果是夫妇两人会有一间较大的卧室。年近8旬的海蒂女士退休后趁自己身体好的几年,到各地去旅游。瓦尔养老院刚成立时,她就搬进来了。现在她已经有了重孙女,每到周末家人就会来看她,共享四世同堂的欢乐。海蒂女士从年轻时就喜欢刺绣,房间里有不少她的作品。海蒂女士说,她刚入院的头几个星期,医护人员每时每刻都陪伴着她,防止她因不适应产生孤独、消极的心情。现在,她的生活基本自理,虽然腿脚有些不便,但护理人员鼓励她天天锻炼,她说住在这里最大的好处是有安全感,并且不会孤独。这样相对独立的生活使她和住在这里的老人对自己仍然存有信心。
    我们的工作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奥斯陆市政府已经注意到这样的养老所有许多积极因素,它强调老人的心理健康。对老人们来说,这是很容易忽视,但又是很重要的。近年来,奥斯陆人的平均寿命又有所提高,如果老人们身体都很好,很积极地生活,那么就不需要传统医院式的养老院。所以,我们的管理方式还是可以满足将来的要求,而且比较经济。
    有许多老人在入院以前几乎足不出户,而现在养老院每天都安排他们出外锻炼。瓦尔养老院最重要的经验就是利用现代心理学的研究成果来解决问题。每星期他们都会给老人们组织一些活动,带他们去参观、访问或是到乡下去郊游。除了生活上的帮助,老人们更需要心理上的温暖和安慰。我们真心地祝福每位老人们生活得平安、快乐。
    挪威纪行之一--一位平易近人的首相
    1996年6月6日,中央电视台“'96环球”摄制组一行四人,搭乘北欧航空公司的班机前往挪威王国,采访摄制“'96环球”专辑节目----通往北方之路。
    此行是应挪威外交部邀请、配合江泽民主席访问挪威而安排的。由于时间紧、任务急,摄制组在10个小时的飞行中,仍在翻阅资料,讨论专辑节目的拍摄内容。
    一位平易近人的首相
    挪威王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首相布伦特兰夫人自1981年以来多次出任首相。她曾三次访华,先后受到邓小平、江泽民、李鹏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会见,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这样一位在国际上享有很高声望的挪威首相,在生活和工作中却平易近人。有的挪威人曾看到过布伦特兰夫人乘公共汽车去上班,也曾见到她与其他大臣步行至王宫晋见国王。
    6月9日我们在工作途中来到翻译欧司先生的姨母家稍事休息。欧司的姨母和布伦特兰一家是邻居。她说,几年前她们两家还互相合作,修盖住房,扩大后院的平台。这几年布伦特兰夫人的国际、国内事务太繁忙,因而很少见面了。说罢她带我们去看首相的住宅。这是一幢挪威式的普通的木造住宅,依山坡而建,上下两层,和周围的民居没有什么两样,没有围墙,没有木栏,在门口只有一个开放的信箱。整个建筑是树皮色的,配上周围的参天松柏,草地花坛,呈现出这个北方城市的宁静、安祥和挪威人生性朴实、崇尚自然的风貌。我们正在欣赏这一普通而又美丽的景致时,房门开了,一位先生手提铁锹走到花园里修饰花草。欧司的姨母小声告诉我们:“这就是布伦特兰首相的丈夫。”我们不好意思打搅人家,很快离开了首相的住宅。6月10日,我们来到议会大厦采访首相。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办公大楼,但设备和装修都很朴实,我们被带到一间普通的会议室,外交部的工作人员说,来挪威的外宾大多是在这里拜会首相的。一会儿,布伦特兰夫人和她的秘书、工作人员谈笑风生地出现在门口。我们迎上前去,主持人王雪纯用英语代表我们问候首相,并开始了采访。
    采访结束后,我们向布伦特兰夫人赠送了中央电视台纪念品,并请她为“'96环球”栏目签名留念。当我们走出议会大厦拍摄外景时,看到首相步出大厦,乘车去参加一个会议。我们情不自禁地与她挥手告别。
    挪威纪行之二--北方明亮的都市:奥斯陆
    挪威是个高纬度国家,近一半领土在北极圈内,每年冬季长达6个月,冬日仅在中午能见到一点阳光,夏季则一天24小时都是白昼。首都奥斯陆位于北纬60度。我们在奥斯陆时正是这座夏季的不夜城最明亮的几天。也多亏了这独特的白昼,使我们一天可以当两天过,晚上11点钟了,我们仍然徘徊在奥斯陆街头拍摄,专辑片中的很多镜头都是深更半夜拍摄的。来到挪威后,除通常感到7小时的时差外,我们还感到了一种新鲜的差别----光差。每天都是午夜后才睡觉,但窗外仍是天光明媚,幸好挪威的窗帘是不透明的,否则就别想睡觉了。
    奥斯陆人十分珍惜这夏季的阳光。在大学校园内,学生们把课堂搬到草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读书。即使下了班,五六点钟了,也可以去草地上晒几个小时的太阳。在公园、海滩和街头,到处是享受阳光的人群,远远望去,鲜艳的服饰衬托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宛如片片鲜花。挪威人对阳光的依恋和追求使我们意识到他们是如何熬过那漫长冬夜的。
    一天工作结束后,已是深夜11点多了。我们来到一家中国餐馆----“上海饭店”。试问可不可以吃晚餐。没想到店主人对我们说,晚餐的高潮还没到呢。果然,陆陆续续的客人不断入座,不一会儿就客满了。店主人说他们几乎是昼夜营业的。
    挪威纪行(三)--渔业中心罗弗敦群岛
    渔业自中世纪以来就是挪威最重要的一项出口业。近年来远洋和极地捕捞与近海养殖并举,成为挪威的基础产业。为了领略这一闻名于世的靠海吃海的产业,我们从奥斯陆启程前往罗弗敦群岛。当我们在博德小城转飞机时,罗弗敦机场下雨,又有大雾,起飞时机长风趣地说,我们试试看,不行就飞回来!他说的轻松,我们四人心想可别飞回来。然而大雾不散,我们的小飞机在罗弗敦机场上空盘旋了20多分钟后终于飞向另外一个小岛的备用机场降落。一出机场,两辆豪华旅游客车早已等在门口。原来在我们空中盘旋时,航空公司已经在准备如何把这些“上帝”送往罗弗敦。大轿车以百公里的时速奔驰在无数小岛之间,忽而是钢吊桥,忽而是水泥桥。陪同我们的欧司先生说,建桥修路是挪威自70年代以来发展经济的先行国策,哪怕岛上只有几户居民,国家也要建桥。车窗外星罗棋布的岛屿和犬牙交错的峡湾,飞速向后掠去。没想到飞机在天上一转弯,汽车在地上就奔跑了4个小时。到了罗弗敦我们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北大西洋的暖流,孕育了丰美的鱼类,给挪威沿海带来了生机。在挪威,直接从事捕鱼业的渔民不过2万人,却生产世界总捕鱼量的3.3%,可见挪威渔业生产率是世界上最高的。数百年前的罗弗敦渔民就开始向欧洲出口鲭鱼和鳕鱼。这个季节正是凉晒鳕鱼的高潮,海边、山岗,甚至房前屋后和木架上都挂满了鳕鱼干,这情景使我想起了我们的吐鲁番的葡萄沟。每一立方米的鳕鱼干就价值一万美元,那凉晒在满山遍野的鳕鱼干的确构成了挪威的经济支柱。
    我们访问了设在特鲁姆斯的国家海洋和水产品研究所。有趣的是走遍整个研究所也没有找到通常的饲养水箱和标本。所长告诉我们说,他们不想把野生的渔类控制在水箱里。对海洋及水产品的深度研究与开发形成了分门别类的研究室。可喜的是他们十分重视海洋再生能力以及渔业副产品及废料加工的深入研究,已开发了从虾壳粉中提取美容原料和用鱼肚鱼肠等下脚料合成新的养殖饲料,取于海洋,还于海洋。海洋是挪威人赖以生存的摇篮。
    挪威纪行(三)--难得一见:午夜的太阳
    地球上常年生活在中、低纬度地区的人们,过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尽管人们知道地球上存在极昼和白夜,但亲眼目睹这一大自然奇观的人能有多少?
    午夜的太阳,多么神秘的传说!6月一天的22:00,我们扛着摄像机爬上了欧亚大陆最北端的北角,这里是北纬71度10分21秒,几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科学家、摄影师早已等待在这里,用各种语言交谈着,期待着。北冰洋的波涛不停地拍打着几百米高的悬崖,极地寒风几乎穿透了皮夹克。我们不断看表,抓紧时间拍摄了主持人的串连词及其他镜头。午夜终于来临了。在零点时分的前后几分钟内,只见高悬在北冰洋上的太阳渐渐向下移去,须臾,太阳在滑到最低点时像慢动作的足球触地一样反弹起来,又开始上升。这深沉有力的一弹,震撼了所有在场的人。太阳,这位地球的主宰,向人们宣布,新的一天开始了。
    由于没有地气的干扰和折射,北冰洋上的日落和日升没有任何色彩变化,既没有夕阳的壮美,也没有朝霞的绚丽,它是那么纯净,平和,与大自然浑然一体……
    被水催眠
    我们的挪威旅行唯一碰上一次坏天气,是在从奥斯陆北上罗弗敦群岛的路上。虽然已经入夜,天又下着雨,挪威北部的夜空仍然不肯黯淡。这里虽是极地,但受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沿海地区气候温和,海湾终年不冻。寒暖流的交汇带来了大批的鱼群,罗弗敦是挪威北部,也是全世界最富饶的渔场之一。
    穿过了数不清的峡湾、隧道,我们终于到达了目地。
    午夜已过,天色却还清亮,盼望明天的拍摄会遇上好天气。
    极昼的太阳格外眷顾我们,第二天罗弗敦秀美的峡湾、海滩就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眼前。
    挪威著名剧作家易卜生曾经用“被水催眠”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祖国,生动而透澈地表达了这个临海国家对海的感情。受到自身条件的影响,挪威北部的农业空间极其狭窄,当地人只能向海上寻求生存和发展。在挪威历史上最重要的海鱼应该算是鳕鱼和鲱鱼了,直到今天,在挪威北部沿海特别是罗弗敦群岛一带,我们还能看到在木架上晾晒鳕鱼的情景,这已经成了挪威一个著名的景观了。
    罗弗敦一带海域是挪威最主要的鳕鱼产地,每到年初,成群结队的鳕鱼从巴伦支海回游到罗弗敦沿海产卵。潮汛来临时就会出现非常壮观的捕鳕鱼的场面。罗弗敦群岛上的居民世代以渔业为生,自古以来他们就非常善于利用这优越的海洋条件,而近几年挪威为了保护渔业资源开始限制捕鱼量,每搜捕渔船出海都要受到当地政府的监督,渔民们也非常一向非常自觉,这既是为了爱护海的恩赐,也是为了子孙后代的生计。
    和挪威沿海其它渔场比起来,罗弗敦群岛的风光景致要算最美的,挪威旅游业已经把“罗弗敦观鱼”列为名胜之一,而参观的主题当然还是悠久的渔业文化所构成的人文景观。
    挪威的渔民大多数加入了合作社,而鱼类加工厂则完全掌握在私人资本手中。
    杨托夫特是罗弗敦一带有名的渔业加工厂厂主,他管理着五代人传下来的有一百三十五年历史的工厂。
    每个季度他们从渔民手中买鱼,加工后的产品主要出口到西班牙、意大利及拉美地区。鱼的加工方式也受季节影响。通常每年一、二月份做腌鱼,三、四月份做干鱼,五、六月份做冻鱼。
    现在正是捕捞鲭鱼做冻鱼的时节,忙过这段日子,到了七月就会有一段长长的假期。
    杨托夫特的鱼厂在挪威不算是最先进的,但在这里我们已经能够看到挪威渔业生产、销售、贮藏、运输等环节的紧密结合,这既能提高劳动生产率,又可以减少损耗。罗弗敦人的形象已经从本世纪初擅长捕捞的渔夫渐渐变成了精明的管理者和商人。
    每年挪威百分之九十五的水产品用于出口,像这种经过晾晒的鱼干,大约在一千年前挪威人已经开始生产并大量出口了。
    渔业从中世纪以来就是挪威一项重要的出口业,它为挪威人赢得了大量的财富。也许世界各地的消费者真正感兴趣的不是什么所谓的海鲜,而是富有挪威特色的水产品,比如腌制的鱼片或鱼干。这就是挪威最著名的鳕鱼干,它主要被出口到意大利。象这样一车鳕鱼干大约有五百公斤,价值在一万美元左右。这个车间里到处都是咸鱼的味道,而当地人却说他们闻到的是财富的气息。
    杨托夫特用一把铁斧砍下鱼干让我们品尝。看这情形真是要“大刀阔斧”地吃一顿鱼干了。杨托夫特说当你这样吃鱼干时,你就象一个真正的罗弗敦人了。这里的人平时清闲了都爱嚼上几片鱼干,比起别的零食更有营养。鳕鱼干没有想象中那样咸,也没有闻上去那样腥,薄薄的一片可以嚼上很长时间。
    罗弗敦生产的鳕鱼干比其它地方都要多,口味也更好,因为这一带沿海在夏季天气温和,空气纯净,也少有工业污染。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晾晒,六月初鳕鱼干就被从木架上摘下来,再让有经验的检验工人按重量、体型、质量等各项标准进行分选。
    从今天的罗弗敦人身上,我们看见了他们的祖先在大海上驾着帆船同北极风搏斗。
    也看见了他们的未来---运用高科技成果的技术专家,他们有着创造性的思维,不断地探索着海洋更深层的领域。
    我们来到罗弗敦以北的一个渔业水产研究所,按照研究课题这里设有化学、生物、医药、环保等几类研究室。专家们为我们介绍的一个重要项目就是鱼肝油在医学上的应用,包括从鲸、海豹、鳕鱼三种海洋生物身上提取的鱼肝油。
    在挪威,鱼肝油和晒干的鳕鱼是同等重要的出口产品。
    联想起鱼肝油的味道,也许不少人会皱眉头,而在这家研究所就有这样一种职业:鱼肝油品尝师。他们的工作就是通过自己的味觉来分辨不同类型的鱼肝油不同的口感、味道、粘稠度等品质。有时一天他们会尝上十几种油,人人都知道常吃鱼肝油会使身体健康,但谁又知道鱼肝油品尝师的甘苦呢?
    如果说挪威人被大海所宠爱,夜夜被水催眠,那么当他们醒来时,也没有忘记还给慷慨仁厚的海洋一份关心和补偿,除了大规模的人工海水养殖,挪威政府也格外重视环境保护。挪威大多数渔业加工场的渔业废料都被投入大海,作为一种回收利用,加入生态系统的循环。在这家研究中心,专家们正寻求着更多、更好的处理废料的方法。
    一项非常有意思的研究是对极地磷虾虾壳的处理。原来只能当作垃圾扔掉的虾壳,现在既能作为养鱼场的高级饲料,也能被加工成为女性的美容用品。听起来确实有些神奇,而科学家则说,真正神奇的是浩瀚的海洋。
    文化巨匠易卜生
    享利克•易卜生这个名字和莎士比亚或歌德的名字一样,是世界性的。这个名字是挪威的骄傲,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也都被挪威人视作为民族的瑰宝一一收藏保存。在奥斯陆的这幢房子里,易卜生渡过了他的晚年,房间的阵设、布局都还是当年的样子,仿佛随处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身影。
    1828年3月易卜生出生在挪威南部海演小城斯基恩,在少年时代的清贫生活中易卜生常常多愁善感、充满幻想,于是他开始写诗和剧本。据说挪威森林中的一只山妖给易卜生背来了源源不断的才情,日后,这个勤勉好学的少年给欧洲戏剧舞台带来了一场革命。他就象当时思潮的一个熔炉,使人震惊、使人享受。易卜生曾经说:谁想了解我,就必须了解挪威。在海外游荡多年,易卜生晚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国,继续创作。
    易卜生的进步思想远远超越了他的时代,1879年《玩偶之家》的首演使他名声大震,剧中女主人公“娜位”的名字呼和浩几乎成了19世纪“新女性”的代名词。著名翻译家萧乾曾经说:“五四”以来被介绍到中国的众多西方剧作家中,影响最为深远的无疑是易卜生。他把舞台当作手术室,揭露了当时社会的阴暗面。他的作品也使奥斯陆成了欧洲当代戏剧的中心。
    中国著名剧作家洪深1922年从海外留学回来时曾经有人问他:“你愿不愿当中国的莎士比亚?”当时洪深回答的是“如果有可能,我更愿意当一个中国的易卜生。”因为在他看来,易卜生深刻的忧患意识和强烈的批评精神更切合当时中国的现实。有人说伟大的剧作家就象是一块海绵,他可以吸收和包容所有的时代。今天从易卜生的作品当中我们仍然可以挤压出现实生活中的很多问题。
    在奥斯陆的国家剧院,我们看到易卜生的剧作《野鸭》正在排练中。在《野鸭》一剧中,易卜生通过摄影师亚尔马的职业展现了一连串的造型设计和编排,调动了在照像室里拍照与在舞台上塑形象之间的相似之处,揭露了人性的虚假和矛盾。在这部戏中贯穿着剧中剧的成份,使舞台表演增加了难度。
    易卜生剧作中表现难度最大的是《培尔金特》,剧中充满了梦想和幻像,剧本结构也很特殊。虽然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易卜生戏剧仍然给现代戏剧创作带来新的启示。他的理论思想,不但没有落后于时代,反而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使我们对他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再过不久,中国中央实验话剧院即将到挪威进行访问演出。我们祝愿他们在易卜生故乡的演出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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