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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历史

匈奴:阿提拉的统治时期,盛极时的匈奴帝国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3年12月20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阿提拉(Attila,406年—453年),古代欧亚大陆匈人最伟大的领袖和皇帝,史学家称之为“上帝之鞭”,曾多次率领大军入侵东罗马帝国及西罗马帝国,并对两国构成极大的打击。他曾率领军队两次入侵巴尔干半岛,包围君士坦丁堡;亦曾远征至高卢(今法国)的奥尔良地区,最后终于在夏隆之战被停止了向西进军。然而后来他却攻向意大利,并于公元452年把当时西罗马帝国首都拉文纳攻陷,赶走了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使西罗马帝国名存实亡。
  由448年至450年,匈奴帝国在阿提拉的带领下,版图到了盛极的地步:东起自咸海,西至大西洋海岸;南起自多瑙河,北至波罗的海。在这广大区域的一带附属国,都有自己的国王和部落酋长,平日向阿提拉称臣纳贡,战时出兵参战。在阿提拉死后,他的帝国迅速瓦解消失,使他在欧洲历史中更富传奇性。在西欧,他被视为残暴及抢夺的象征,但同时相对地亦有历史记载形为他是一个伟大的皇帝,尤见于古北欧的萨迦文献记载中。

  背景及始源
  过去匈人曾被一些学者认定是中国古代文献中记载的游牧民族“匈奴”,但现代学术界对此有很大争议,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入侵欧洲的匈人是匈奴的后代。根据秦汉时等文献记载,当时匈奴活跃于中国东北及中亚地区。其战斗力和机动性非常高,使他们在军事上经常占有优势,尤其在与一些高度文明的民族作战时。后来匈奴于东汉时期屡被打败后,匈奴的一分支北匈奴开始西迁。有人认为他们就是于公元350年左右进入了欧洲的匈人。
  阿提拉大约生于公元406年,对于他的童年目前所知甚少,只有假设说他于童年时已是一名良好的战士及领袖,但未有足够证据支持。
  在公元418年,年仅12岁的阿提拉,被作为议和条约中的人质之一送到罗马宫廷(时值荷诺里皇帝在位,西罗马帝国首任皇帝)。同时,匈人亦获得了埃提乌斯(后来指挥罗马军队,成功抵抗阿提拉进一步西进的将军)作为人质交换。在罗马的时候,阿提拉在宫廷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同时亦从那里学习到罗马人的传统和习俗,还有他们奢华的生活方式。罗马人希望藉此使他能把罗马文化在回到匈人领地时传扬开去,以增加罗马对周边民族的影响力。而匈人则希望透过人质交换,能使他们获取更多罗马内部的情报。
  阿提拉逗留在罗马时,曾经一度尝试逃跑但失败了。于是他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研究罗马内部结构上,并专注研究罗马的内政及外交政策。有时,他甚至会透过暗中观察外交官们举行的外交会议去研究这方面的资料。可以说,阿提拉于当时学习的一切对后来他对匈人的统治,以至于他对罗马的征服战役都有极大的帮助。

  分治时代
  公元432年,匈人各部落在鲁嘉(Ruga)的领导下完成了统一。公元434年鲁嘉死后,他的两个侄子阿提拉和布莱达(Bleda)便继承了他而统治著匈人。436年,阿提拉无情地谋杀了他的胞兄,独自君临帝国。之后他们的势力快速扩展,并开始与当时的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相讨归还几个在拜占庭帝国庇护下的叛教部族。于翌年,阿提拉和布来达于马古斯(Margus,现波扎雷瓦茨,塞尔维亚境内城市)会见了拜占庭帝国的代表团,在谈判后并达成一个十分成功的条约:拜占庭承诺归还叛教部族(这些部族曾经恊助拜占庭对抗汪达尔人),并把以往每年对匈人的350罗马镑(约114.5千克黄金)纳贡增加两倍,开放更多与市予匈人商人互市,并为每个被俘虏的罗马人支付8个金币的赎金。在签署条约后,匈人为著巩固和加强他们的帝国,便在拜占庭的边强撤向内陆地区。而狄奥多西二世便藉此机会,建立了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并沿多瑙河建立防御工事,增强了拜占庭帝国的防御能力。
  在接下来的五年,匈人未有再对拜占庭帝国进行大规模进攻,而是转而向波斯帝国进攻。但是,当他们在亚美尼亚遭到波斯还击打败后,阿提拉便放弃征服波斯。公元440年,匈人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拜占庭帝国,并屡次侵扰多瑙河北岸的商人市。阿提拉指责拜占庭人未履行他们的条约,更声称马古斯的主教亵渎了在多瑙河北岸的匈人皇家坟墓,要胁要再次进攻拜占庭。阿提拉率领匈人横渡了多瑙河,把伊利里亚地区(今巴尔干半岛西部地区)和色雷斯地区彻底摧毁,其中还包括了省会费米拉孔。匈人一直攻打到马古斯,在此当匈人正与拜占庭人相讨交出主教的条件时,该名主教出逃并放弃了此城。
  狄奥多西二世在汪达尔人的领袖盖塞里克占领迦太基以及萨珊王朝皇帝伊斯特格德二世入侵亚美尼亚后,决定撤除多瑙河沿岸的防御工事,使得阿提拉更容易进攻巴尔干半岛。公元441年,匈人铁骑先后攻陷了马古斯,费米拉孔(Viminacium),辛吉度努姆(Singidunum,今贝尔格莱德)及塞尔曼(Sirmium)等城市,直至翌年狄奥多西二世从北非调回他的军队,以及发行新金币支付军费,才暂时遏止了阿提拉的攻势。在此之后,他认为已有足够力量对抗阿提拉,便拒绝了匈人的要求。
  在要求被拒后,阿提拉于公元443年再沿多瑙河沿岸发动大规模进攻,并侵占了军事重镇Ratiara,及围攻了Naissu(Nis,尼斯,今塞尔维亚境内城市)。在此两战中,匈人首次使用了攻城槌及攻城车等重形装备。然后匈人军队再度横扫巴尔干半岛,沿著Nishava河攻陷了谢尔迪卡(今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菲立普波里斯(今保加利亚城市普罗夫迪夫),留莱布尔尬兹(Arcadiopolis,今土耳其境内城市)等大城市,最后攻至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
  匈人虽然消灭了城外的罗马守军,但由于欠缺攻城器具,所以面对着君士坦丁堡的巨大城墙只能围困该城。
  在长期围困后,狄奥多西二世投降,命皇室使节亚纳多留斯与阿提拉相议和平条约。最终狄奥多西二世与阿提拉达成协议,签订一条更严厉的条约:拜占庭同意赔偿6,000罗马镑(约1963千克黄金)作为早前毁约的惩罚,而每年纳贡增加三倍至2,100罗马镑(约687千克黄金),至于每个被俘虏的罗马人支付的赎金亦增至12个金币。这些条款虽然为拜占庭帝国带来更沉重的负担,但亦暂时满足了匈人的欲望,使他们再次撤向内陆地区。根据约尔丹尼斯(Nishava)及普利斯库斯(Priscus)的著作记载,约于公元445年,即匈人撤向内陆地区后不久,布莱达便被阿提拉杀害。在杀害布来达后,阿提拉成为唯一统治匈人的君主,并再度将矛头指向拜占庭帝国。

  独裁时代
  一连串的人为和自然灾害在阿提拉率领匈人撤走便接连降临在君士坦丁堡:竞技场(Hippodrome)上的大暴动,于公元445年至447年发生的严重瘟疫和饥荒,还有差少许令君士坦丁堡的巨大城墙被彻底摧毁的大地震。于是在公元447年,巩固了自己作为匈人唯一领袖地位的阿提拉便伺机而入,由默西亚(Moesia)行省入侵。于Vit河沿岸,一个哥德骑兵指挥官Arnegisclus带领一支罗马军队进行抵抗但却被阿提拉打败。但罗马军队的损失仍不大,于是阿提拉便绕过了一些主要的军事重镇,横越巴尔干半岛直趋塞莫皮莱獈口(今希腊境内)。但当匈人军队再次到达君士坦丁堡后,面对著迅速重建后的新城墙却显得束手无策。阿提拉于是提出恢复“和平”的条件:“拜占庭人需继续履行纳贡的责任,以及把多瑙河以南5日骑程内的防御工事全部撤除”。 此后协商断断续续地持续了约三年。
  进军西方
  公元450年,阿提拉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西欧,并向西罗马帝国表示愿意与之结盟,共同对付图卢兹的强大西哥特王国。在此之前阿提拉与西罗马帝国,尤其与当时已成为大公的埃提乌斯(幼时被作为人质交换至匈人帝国,与阿提拉交情深厚)维持著一段良好的关系。在当时,匈人军队对巴斯克人和哥德人的节节胜利,使阿提拉在西欧已获得“大元帅”(magister militum)的称号。而汪达尔王成塞瑞克(Geiseric),在惧怕西哥特人的阴影下,对西欧其他各族的外交努力亦对提升阿提拉在西欧的影响力产生帮助。
  匈人的帝国
  但是在罗马,当时的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与他的姊姊霍诺利亚(Honoria),就阿提拉提出的建议却持相反意见。霍诺利亚为了逃避与一名宫廷官员的婚约,竟于当年春季主动向阿提拉求婚。阿提拉在考虑过后,接受了她的提议,但却同时提出要以帝国的一半管治权作为嫁妆。瓦伦丁尼安三世得知后,断言拒绝了提议并以“提婚不合法”为由回复了阿提拉,并在摄政太后加拉.普拉西提阿(Galla Placidia)的建议下把霍诺利亚流放。但阿提拉却没有被说服,并派遣了使者到拉文纳要求进一步的解释,准备一旦无法获得满意的答覆便挥军攻打西罗马帝国。
  同年,在东部拜占庭帝国,执政长达42年的皇帝狄奥多西二世因堕马而丧生,继承其位的马尔西安(Marcian) 停止了向匈人的纳贡,因为在经过长年累月被匈人和其他蛮族蹂躏后,作为支撑帝国经济命脉的巴尔干半岛已经无甚可剩了。同时间在阿提拉辖下统治的法兰克人王国,在国王死后他的两个儿子爆发了争夺王位的冲突,长子及次子分别向阿提拉与埃提乌斯求援。著名历史学家J.B. Bury认为,阿提拉介入此举的最终目的,可能是为了把他的帝国跨越高卢扩展至大西洋海岸。
  在派遣到拉文纳使者得不到答复,以及加上法兰克人的求援后,阿提拉决定集结一支庞大军队攻向高卢。他从阿兰人,萨克森人,东哥德人,勃艮第人,赫鲁利人等服从匈人统治的民族中抽调军队,加上自己领导的匈人骑兵,组成一支混合军队攻打西罗马帝国于高卢的领地。公元451年,当阿提拉率领大军抵达罗马帝国比利时行省时,根据约尔丹尼斯的记载已达50万(虽然含有夸大成份)。于4月7日他攻陷了门次城(Metz) ,同时间罗马主将埃提乌斯正于凯尔特人,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中抽调军队。
  当阿提拉进一步西进后,元老院议员阿维都斯(Avitus)便受命说服西哥特王狄奥多里克(Theodoric),使西哥特人与罗马人结盟,也构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准备与匈人决战。这支军队抢先在阿提拉之前赶到了奥尔良地区[2],以阻止匈人军队继续前进。终于埃提乌斯于约现今法国的夏隆-香槟泉市(Chalons-en-Champagne)追上了阿提拉的军队,双方爆发了著名的夏隆之战。 惨烈的战役最后以罗马和西哥特联军胜利结束,但西哥特王狄奥多里克在此战中战死,而埃提乌斯因为不能有效控制联军,而被逼将之解散。阿提拉在此战之后,离开了高卢并把目标指向意大利本土。

  侵入意大利及骤逝
  在公元452年,当阿提拉重新向西罗马帝国要求对霍诺利亚的婚姻时,匈人的军队同时越过了阿尔卑斯山侵入了罗马帝国的核心—意大利本土。他的军队摧毁了许多城市,并且把意大利东北的军事重镇亚基利(Aquileia)彻底摧毁,使之永久地从地图上消失。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被吓怕,从拉文纳逃到旧都罗马,只剩下埃提乌斯留在北部死守,但所提供的支援却很少。最后匈人军队在意大利北部的波河停止了攻势,阿提拉并接见了由教皇利奥一世,元老院首席议员阿维努斯(Aviennus)及禁卫军统领特里杰久斯(Trigetius)等当时罗马帝国内身份最显赫的人所领导的议和使节团。在一轮相议后,阿提拉决定接受议和条款并撒走,但他也同时警告如果罗马帝国违反对霍诺利亚的婚约时,他会再次入侵罗马。
  对于阿提拉突然撒走的原因,历史上有不同的说法。其中最可信的原因指出,阿提拉的军队当时可能受到军粮短缺或瘟疫困扰,或者被拜占庭帝国军队越过多瑙河侵扰后方所逼。而根据普利斯库斯的记载,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因为阿提拉害怕会重蹈公元410年,西哥特王亚拉里克一世入侵罗马城后不久暴毙的覆辙。这个由预言家阿基坦所发出的预言,经过画家拉斐尔的画笔与阿加第的凿子美化后,在右图形成了一幅由圣彼得和圣保罗保护著教皇,警告蛮族不得入侵“永恒之城”罗马的画像。
  无论如何,阿提拉率领著匈人军队离开了意大利,越过多瑙河回到了自己的皇宫。同时他亦筹划著再次攻打君士坦丁堡,使拜占庭皇帝马尔西安恢复中断了3年的纳贡。就于此时,他却在公元453年初突然逝世。对此,最常见的解释出自普利斯库斯的著作,当中记载道阿提拉在他新婚迎娶一个哥德或勃艮第裔的少女伊笛可(Hildico)的婚宴后,在睡梦中鼻腔血管破裂,血液倒流引致窒息而死。这血管破裂可能是由于阿提拉饮酒过多而引起。一个曾经狂言“被我的马践踏过的地方,都不会再长出新草”的征服者,就是这样怪异和反高潮地逝去了。
  他的侍从和战士在发现他的死讯后,以剪下自己一撮头发,和以剑在脸上刺伤口来哀悼他。约尔丹尼斯也这样地记载当时的情况:“最伟大的战士是不应以女性的哀号和泪水,而是以战士的鲜血来哀悼的”。在葬礼上,匈人骑士们排著队形,围绕著存放阿提拉遗体的大型丝绸天幕转圈,向这位他们最伟大的领袖唱著丧歌。仪式完结后,匈人们便依照传统,在阿提拉下葬的坟前饮酒作乐。 他的遗体分别被放在三个由金,银,铁所制成的棺木中,连同战利品,和那些负责发挖坟墓后被杀的俘虏一起埋葬。 在他死后,他的故事被演化作不同的传奇。在《尼伯龙根之歌》(德国中世纪长篇史诗)中的Etzel和《佛尔颂萨迦》(冰岛史诗)中Atli都是由阿提拉的生平所演化的人物。
  关于阿提拉逝世的传说和故事, 还有另一个版本。约在阿提拉死后八十年,一名罗马的编年史家(Count Marcellinus)的著作中这样地记载著: “Attila rex Hunnorum Europae orbator provinciae noctu mulieris manu cultroque confoditur.” (阿提拉, 匈人的皇帝和欧罗巴的毁灭者,被他的妻子用刀杀害。)在尼白龙根之歌和佛尔颂萨迦中都描述"Atli"是被其妻Gudrun杀害。但多数学者都不接受这个解释,而选择了相信在阿提拉时代生活的普利斯库斯的记载。近年,却有新的论据出现反驳普利斯库斯的记载。根据详细的文献学分析, Babcock提出了由普利斯库斯的著作中记载的自然死亡论, 是由受到当时拜占庭皇帝马尔西安政治压力的传教士篡改的,所以对可信性存疑。
  阿提拉死后,他的指定继承人艾拉克(Ellak)、丹克玆克(Dengizich)以及艾内克(Ernakh)就帝国继承权互相攻伐,使匈人帝国四分五裂,如约尔丹尼斯所记载—“就好像那些好战的国王与他们的人民,应该被他们像家庭财产般摊分。” 于是在后来,在格庇德的国王艾达里克王领导下的反匈人联盟,在尼达欧之战(Battle of Nedao)击败了匈人,杀死了艾拉克,使匈人帝国完全瓦解并开始从欧洲历史中淡出。
  在中世纪的各国文化中,统治者经常会吹嘘自己的祖先是某名最强大的征服者。 阿提拉,作为一个从亚洲来临的蛮族征服者,在此原因下他的事迹被传奇化地保存下来,同时他的血脉也一直流传下来。其中保加利亚的沙皇是当时被视为最可信为阿提拉后代的君主。现时,一些家族系谱专家正试图重新排列阿提拉家族的图谱。当中有一些专家尝试把阿提拉的血脉图谱连接至查理曼大帝,但至今仍未能成功。

  外貌,特征
  关于阿提拉的外貌,特征和性格,主要的资料都出自普利斯库斯的《出使匈奴王廷记》,此书是于他在公元448年与拜占庭廷臣 马古西斯(Maximin)领导的使节团出使匈人帝国时所著的。在当中记载了匈人在草原上撘建的营帐有如大城市的规模,以及以木墙屏障的防御设施等情况。而在书中他用以下方的文字描述了阿提拉的外貌:“身材矮小,胸膛广阔,头大眼小,胡须稀疏而呈灰色,鼻子扁平,体形长等不太均称。这些都是匈人常见的特征之一。”
  阿提拉的外形与亚洲东部黄种人的特征颇为相似,甚至与鞑靼人的特征如出一辙。他亦有着与中亚突厥语族相似的特征,所以他的确保有了典型亚洲东部的外貌特点,而没有欧洲人的外形特征。
  阿提拉在西方历史上通常有“上帝之鞭”之名,而他的名字也成为了残暴和野蛮的同义词。这也许也与他的外貌和特征有关连。在平常的描述中,那些草原上的新征服者,如成吉思汗,帖木尔等,都被视为残暴,好杀戮和好战的化身。但在现实中,他的性格的也许是更加复杂的。阿提拉时代的匈奴文化,有一段时间与罗马文明有很大的交流,主要是透过日耳曼比利时行省的边境传入。而当公元448年使节团出使匈人时,普利斯库斯也能够辨认匈人间常用的两种主要语言—匈奴语和哥德语,也有些匈人懂得拉丁语及希腊语。普利斯库斯也曾与一个拜占庭俘虏会面,而他显然已经适应了匈人的生活模式,更不想回国。当时的拜占庭历史学家,在记载匈人谦卑和朴素的性格更是毫不含糊的表示倾慕。
  有关阿提拉的名字来源,应该是在哥特语中 “小父亲”(前缀"atta" “父亲” 加上后缀"-la") 演变而来的。这也可能是从阿尔泰语系而来 ("Atatürk and Alma-Ata",今日于阿尔泰语作"Almaty",应该由前缀"atta" “父亲”加上"il"“土地”而组成)。"Atil"在阿尔泰语中,也是今日伏尔加河的名称,所以也有以此河命名的可能。

  匈牙利、匈奴和欧洲匈人
  一、匈牙利与匈人无直接关系
  公元453年阿提拉死亡后,匈人(Hun)帝国迅速瓦解。尽管欧洲人从此习惯把来自东方的各种游牧民族都称作“匈人”,真正匈人的后代却下落不明。唯一有点证据是七世纪后期进入巴尔干半岛的保尔加人(Bulghar——保加利亚人的祖先之一)中或许有些匈人成分。
  匈牙利人自称马扎尔(Magyar)人。当他们在九世纪下半出现于欧洲时,真正可考的匈人已经在历史舞台消失差不多四百年之久。根据著名匈牙利裔历史学家Denis Simor教授的名作《匈牙利史》,把匈牙利人称为匈人是典型的时序倒错(anachronism),因为没有任何历史资料表明两者有直接关系。
  许多人想当然地误认匈牙利Hungary一名与匈人Hun有关。这一点其实完全不对。Hungary一名原有Ungari,Hongrois,Wengri等形式,真正的来源是Onogur,也即突厥语On Oghur,按照中国历史习惯不妨译为“十姓”(突厥语On为“十”;Oghur是历史上著名的突厥部族名,与维吾尔的古称回纥Uighur不无关联)。欧洲人的这一称呼起因于早期马扎尔人和突厥族的密切接触,以致历史上欧洲人常常视匈牙利马扎尔人为突厥。但是严格地讲,突厥语属阿尔泰语系,匈牙利语属于乌拉尔语系。两者间虽然有遥远的关联,但并非同一语系,所以马扎尔人和突厥人决不是一回事。
  当然可以肯定马扎尔人的祖先来自亚洲草原,而不是印—欧种人。今天还可以见到匈牙利人的一项文化特异:他们也许是欧洲唯一将姓列在名之前的民族。这一姓名顺序与中国、韩国(朝鲜)、琉球、越南、日本等东亚国家反而一致。
  二、匈奴与欧洲匈人的关系不明
  有许多人以为欧洲匈人即是中国历史上的匈奴(或其“西迁”的后代)。尽管这一说法非常流行,我们必须指出在历史研究中,这是一个始终没有确证的假设。前引Simor教授也有极深的汉学造诣,他在新近的《剑桥早期亚洲内陆史》中对这一点反复强调。已故匈人史专家E.A.Thompson去年(1996)再版的名著《匈人》(The Huns)也重申在研究匈人时不宜引用关于匈奴的资料。
  “匈人就是匈奴”这一假设基本上完全建立在语音的近似上,最先由法国学者De Guignes于十八世纪提出,并无其他任何历史和考古证据。主要困难是因为从北匈奴在中国历史上消失到匈人在欧洲的出现之间有几个世纪的空白,再加上巨大的地理间隔,如果没有直接间接的历史记载或考古实物发现,光凭语音上的近似远远不足以成为“信史”。
  除了各种或多或少靠想当然的“匈奴西迁而为匈人”的理论,最有价值的一项证据其实是本世纪在新疆发现的重要历史文件——《古代粟特信函》中一位在中国经商的粟特人提到了洛阳毁于他所谓Xwn人的事件。Simor教授对此曾有详论。其他问题之外,此函的绝对年代也有争议:历史上洛阳有两次可以说“毁于匈奴”。一次是东汉孝献皇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相国董卓胁迫献帝迁都长安时,在洛阳“悉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里内,室屋荡尽,无复鸡犬。”董卓军队中,“来兵皆胡羌”(蔡琰《悲愤诗》)。事实上,后来司徒王允借吕布之手杀了董卓以后,董卓的部下作乱是蔡琰(蔡文姬)被掳掠到南匈奴的直接原因。《三国演义》对这段历史有相当精彩的描述。另外一次是晋怀帝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匈奴汉(公元319年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主(烈宗昭武皇帝)刘聪令其宗室刘曜、大将呼延晏、王弥、石勒等攻破洛阳,发掘诸陵,焚毁宫庙,虏获怀帝,刘曜并纳惠帝遗孀羊皇后,迁怀帝及传国六玺于平阳。西晋于此实际灭亡。
  三、匈奴的族属未定
  即便我们接受欧洲匈人就是匈奴这一没有确证的假设,不论从种族还是语言,匈奴的族属至今仍是一个扑朔迷离的问题。
  从语言上讲,白鸟库吉是第一个借中国历史记载中的零星资料企图将匈奴语言归类的学者,但是他自己也游移于突厥和蒙古两种可能之间。白鸟的结论早已被后来的阿尔泰语专家否定,他的研究无非表明突厥和蒙古等阿尔泰语曾经从匈奴语中继承和吸收了不少词汇,但不能证明匈奴语属于两者之一。例如一代雄主冒顿单于之名一般被认同为北朝隋唐出现的突厥语“莫贺咄”,也即外蒙首都乌兰巴托(红色英雄)之“巴托”和清代常见的“巴图鲁”称衔。但是该词在阿尔泰语中并无完满解释,反而在伊朗语中可以找到词源。匈奴不属于蒙古语族今天可说已成定论。蒲立本(Edwin Pulleyblank)更用中国史料证明匈奴语和阿尔泰语互不相容的几项特征,因此提出匈奴语甚至不属于阿尔泰语系,而可能与叶尼塞区域的几种语言有关。
  另一方面,前苏联和俄国的语言学者近年来作了不少比较研究,初步表明叶尼塞区域和高加索区域的语言和汉藏语系有某种亲属关系。所以到头来匈奴语和汉藏语可能还会变成“亲戚”。其他不说,最近便有人提出匈奴—鲜卑语的“祁连”(义为“天”——祁连山和天山均由此得名)和汉语的“天”或“昊天”同源。
  从人种上讲,匈奴的成分也很复杂,决不能以“蒙古人”概之。例如外蒙古发掘的匈奴古墓中曾发现匈奴人像,其眼睛被绣成蓝色。另外中国历史上的羯族曾是匈奴的一部,在西晋灭亡后建立后赵。当冉闵灭后赵时,史载“高鼻多须者”被滥杀。被认为是匈奴汉主(高祖光文皇帝)刘渊“苗裔”的稽胡到隋唐时还被谚语说成是“胡头汉舌”。现代学者公认匈奴部落联盟中肯定包括许多高加索白种人。至于匈奴帝国的“领导部族”究竟属于什么人种,至今还是一个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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