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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历史

解密武则天成“千古一女帝”的真正根源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4年07月25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史书、戏文、小说、野史等作者总在渲染武则天与唐太宗的关系。大家皆怀有各自的目的,尽情描绘,乱编一通,无非让文章染上桃色,或欲把武氏比诸妲已、褒姒,如《讨武曌檄》中骂她“秽乱春宫”。而有的作者则站在女子尊严的立场上,与传统针锋相对,认为武则天与唐太宗至清至净,在男女问题上毫无瓜葛。
  此等深宫私事,实难考订。然,就常情论之,武则天既被太宗宣为侍女,朝暮随之左右,武则天到妙龄之际,既美丽且有才情,与皇帝有私情关系,实属正常,也属细事,不劳大家猜测牵挂。既是正常、细微之事,有和无皆无损于武则天的形象,因此也不必护着她。
  太宗一生有35个子女,却没有一个是武则天所生,此足证明太宗极少亲幸她。较为认真的史著者记述,太宗仅亲幸过武则天一次,因不喜欢她的性格,以后绝不再有。
  那一次大约是武则天17岁到20岁时(记述者往往把其间诸事混淆,所以只能大约判断),她作太宗近身侍女,在太宗侧亲见朝中发生许多重要事情,太宗情绪波动,武氏由衷同情之,间或有语言交流,近而发生了私情事。
  一次是侯君集、薛万均事件发生。那是贞观十四年,武则天17周岁,吏部尚书侯君集破高昌,而私取高昌国珍宝、大将薛万均更取高昌妇女而占为已有。事发,太宗令下狱拟罪。魏征和中书侍郎岑文本上书为侯、薛二人辩护,太宗恼怒,魏、岑二人私下里见太宗进一步为之说情,武则天在侧侍茶。听到了君臣辩论。太宗震怒,以为侯君集等欺君辱国,绝不能宽恕,薛万均谅异国妇女尚不认罪,提出让高昌女与之对辩,重治共罪。岑文本以为侯君集荡平高昌,其功之大“贪亦应赏,若至败绩,廉亦应诛”,又说古今将帅,不能无疵,全在任用,为人君者应录长宥罪,“陛下能屈法加恩,君集等亦当知过益奋”。魏征奏言:让亡国妇女与大将军对辩有失国体,过去秦穆公的骏马被岐人盗食,穆公不仅不罚,反赐之美酒;楚庄王赐君臣酒,灯火忽灭,黑暗中醉臣拉断了庄王的冠缨,庄王未生气,难道陛下尚不如秦楚二君的气度吗?于是辩得太宗无话回答,只好同意释放侯薛二人[ 《资治通鉴》,卷159,太宗贞观十四年十二月。]。
  太宗虽然下令释放,但心里总感憋气,认为魏征等是巧辩。当晚,武则天在身边侍侯,太宗仍似自言自语,又似向武则天发问。武则天也若无其事地回答了太宗,多是好言宽慰,温颜相向,她从心底佩服太宗的正直,嫉恶如仇,又同情他在是非杂糅之中,只能虚心纳谏,违心忍隐的痛苦。太宗受到这位美丽动人的武才人的安慰,可能是他亲幸武则天的那一次。
  有的作者记述,太宗亲幸武则天那是太子李承乾、四子李泰、另一子齐王李祐争帝位,阴谋反叛,胡闹的一团糟时,太宗派兵首先进入李承乾的东宫,杀死承乾的嬖童(同性恋者)称心和手下多人。不久,齐王发动叛乱,被太宗发兵镇压;而太子的发迹也昭著。史书、戏文、小说、野史等作者总在渲染武则天与唐太宗的关系。大家皆怀有各自的目的,尽情描绘,乱编一通,无非让文章染上桃色,或欲把武氏比诸妲已、褒姒,如《讨武曌檄》中骂她“秽乱春宫”。而有的作者则站在女子尊严的立场上,与传统针锋相对,认为武则天与唐太宗至清至净,在男女问题上毫无瓜葛。
  此等深宫私事,实难考订。然,就常情论之,武则天既被太宗宣为侍女,朝暮随之左右,武则天到妙龄之际,既美丽且有才情,与皇帝有私情关系,实属正常,也属细事,不劳大家猜测牵挂。既是正常、细微之事,有和无皆无损于武则天的形象,因此也不必护着她。
  太宗一生有35个子女,却没有一个是武则天所生,此足证明太宗极少亲幸她。较为认真的史著者记述,太宗仅亲幸过武则天一次,因不喜欢她的性格,以后绝不再有。
  那一次大约是武则天17岁到20岁时(记述者往往把其间诸事混淆,所以只能大约判断),她作太宗近身侍女,在太宗侧亲见朝中发生许多重要事情,太宗情绪波动,武氏由衷同情之,间或有语言交流,近而发生了私情事。
  一次是侯君集、薛万均事件发生。那是贞观十四年,武则天17周岁,吏部尚书侯君集破高昌,而私取高昌国珍宝、大将薛万均更取高昌妇女而占为已有。事发,太宗令下狱拟罪。魏征和中书侍郎岑文本上书为侯、薛二人辩护,太宗恼怒,魏、岑二人私下里见太宗进一步为之说情,武则天在侧侍茶。听到了君臣辩论。太宗震怒,以为侯君集等欺君辱国,绝不能宽恕,薛万均谅异国妇女尚不认罪,提出让高昌女与之对辩,重治共罪。岑文本以为侯君集荡平高昌,其功之大“贪亦应赏,若至败绩,廉亦应诛”,又说古今将帅,不能无疵,全在任用,为人君者应录长宥罪,“陛下能屈法加恩,君集等亦当知过益奋”。魏征奏言:让亡国妇女与大将军对辩有失国体,过去秦穆公的骏马被岐人盗食,穆公不仅不罚,反赐之美酒;楚庄王赐君臣酒,灯火忽灭,黑暗中醉臣拉断了庄王的冠缨,庄王未生气,难道陛下尚不如秦楚二君的气度吗?于是辩得太宗无话回答,只好同意释放侯薛二人[ 《资治通鉴》,卷159,太宗贞观十四年十二月。]。
  太宗虽然下令释放,但心里总感憋气,认为魏征等是巧辩。当晚,武则天在身边侍侯,太宗仍似自言自语,又似向武则天发问。武则天也若无其事地回答了太宗,多是好言宽慰,温颜相向,她从心底佩服太宗的正直,嫉恶如仇,又同情他在是非杂糅之中,只能虚心纳谏,违心忍隐的痛苦。太宗受到这位美丽动人的武才人的安慰,可能是他亲幸武则天的那一次。
  有的作者记述,太宗亲幸武则天那是太子李承乾、四子李泰、另一子齐王李祐争帝位,阴谋反叛,胡闹的一团糟时,太宗派兵首先进入李承乾的东宫,杀死承乾的嬖童(同性恋者)称心和手下多人。不久,齐王发动叛乱,被太宗发兵镇压;而太子的发迹也昭著。太宗一听,兴奋不已,大声说:“但牵来无妨。”
  太监得旨,速入马厩,牵出一匹高头大观,几名驯马太监围护,生怕惊了圣驾。太宗抬头观看,只见它高昂头顶,口中不住嘶呜喷吐,四蹄踢踏,确是一匹桀骜不驯的良马,便说:“真龙驹也,若能驯服,必是一匹千里马。”又向内侍太监们说:“谁能驯服,赏银百两,绢绣十匹。”侍者们无人敢应。谁料武则天说:“皇上,妄斗胆应旨。”
  皇上惊奇地看着她,朗声问:“武才人能行吗?汝如何驯之,说来让朕听听,朕即敕太监们如法驯之。”
  武则天说:“请皇上赐妄三物:铁鞭、铁挝、匕首。”
  太宗不解,笑问:“要此三何用?”
  武则天指着那匹马大声回答:“我先用鞭子抽它;它若不服,再用铁挝砸它的头;如再不服,我就用匕首割它的喉咙!”
  太宗听了,哈哈大笑:“诚如卿言,这匹良驹不是被卿剌死了吗?”笑着笑着,心里突然感到震惊,心说:这个小女子外表如此婉丽,性格却如此刚烈,手腕又如此狠毒,果然未出朕所料。
  武则天见皇帝沉思,又进一步解释:“良驹骏马,正可为君主乘骑。驯服了则用之,驯不服还要它何用?”太宗未置可否。
  按逻辑推,唐太宗应该喜欢武则天,因为他们的性格同属一类:刚强、果决、权欲、残忍、谋略,这是政治家、政权组织者、统治者的应有性格。唐太宗在隋末社会动乱中长大,一直随父争战,那个时代只有刚强、冲杀才能取得胜利,仁者、弱者就被强者吃掉,弱肉强食。要取得统治地位,不被人家吃掉或统治,即使是亲兄弟也得毫不犹豫地战胜、杀掉,李世民就是在玄武门喋血中杀掉了自己的兄弟,夺取了皇位的,当时父亲极力反对他这么做,他还是果决地发动、残忍地射死了自己的兄弟。血腥中,李渊被迫立他为太子,马上又让位给他,实际上他也是逼着父亲这么做的,等于变相夺了父亲的帝位。
  在冲锋陷阵中养成的性格,在杀戮的血腥中成就的政治家,如何不喜欢仅仅要制服、杀死一匹烈马的武则天呢?也许,人性就是如此,叱咤风云的男人不一定就喜爱同一类型的女子,或说一定不会。强男人大约都不喜欢女强人,尤其是搞政治、有政治野心、想独立的女人。金庸在谈写《倚天屠龙记》的人物情感时,就说到这一点,书中的四位女性,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爱着男主人公。但是,金庸说如果他是张无忌,他最爱小昭。“周芷若和赵敏却都有政治才能,因此这两个姑娘虽然美丽,却不可爱”。金庸谈到“中国成功的政治领袖”的性格条件:一是忍,包括对付政敌的残忍和克制自己的忍;二是决断明快,三是极强的权力欲。这是赵敏和周芷若的性格,所以他们极为美丽,但“却不可爱”。而小昭与周、赵二美相反,她美丽一如周、赵,但却毫无权欲,形势逼着她去做波斯国明教教主,她痛不欲生,她毫无条件地、淳真的、天性无邪地爱着主人公,只想“侍候”主人公一生。所以,金庸先生向读者表白:“我自己心中,最爱小昭。只可惜不能让她跟张无忌在一起,想起来常常有些惆怅。”[《倚天屠龙记》,“后记”。]金庸先生似乎说他是自我的想法,实际上大家尽是如此的。周芷若的确很美丽动人,但是为自己一派的野心、阴谋、残忍,失去了人性,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赵敏也极为美丽,但她勇敢、果决、阴谋、残忍、政治野心和权术,虽然张无忌最后要了她,以后还不知道怎样相处过日子呢。
  善良、纯真、美丽的小昭没能和张无忌在一起,金庸先生也不必“惆怅”。这便是小说悲剧结局,人间的悲剧结果,正是一个美丽的结局。中国大众缺少接受悲剧结局的文化素质和心理心态,才出现了程高本《红楼梦》,把曹雪芹的伟大悲剧结局的天才著作,改得庸俗不堪,这也又符合了文学作品的一个大悲剧的结果。
  人性既然如此,所以唐太宗也不喜欢武则天,尽管武则天很崇拜唐太宗。他也和金庸先生一样,喜欢小昭一类的女性。叱咤风云的唐太宗,战场上喋血、朝堂上争斗,但他的人性生活却要温馨的后宫、美人的温柔,成为他摆脱争斗、得到松驰的绿色原野、小径溪流。因此,他自己刚直,却极其喜爱柔情、柔弱,对刚强、旺盛的女性完全是人性的、本能的拒绝。长孙皇后很了解这一点,回到后宫有时也和她谈起朝政,但她总是避而不谈,她只让他轻松,用女性的美丽和温柔融化他,让他在后宫里彻底轻松,自如。有少数几次,长孙皇后看实在不行了,才不得不劝谏。
  例如有一天太宗下朝后,怒不可遏地说:“我要杀了空上乡巴佬!”长孙轻柔地询问:“是谁触怒了陛下?”太宗说:“除了魏征还会有谁?他在朝廷上当众污辱我,让我下不来台。”皇后见情况严重,她也深知魏征的正直、正派,听罢一言不发地走了。过了一会,穿着上朝的服装,站在太宗面前。太宗吃惊地问:“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回答:“妄为陛下祝贺,妄听说主圣臣忠。如今陛下圣明,所以才有魏征这样的忠臣。妄有幸在后宫充数,出了这样的喜事,哪敢不为陛下祝贺!”[ 刘谏:《隋唐史话·上》。]
  唐太宗对皇后的劝谏,感到是戏剧般的轻松,他哪会不知道如何处理像魏征的劝谏?但他看到女人的劝谏如同美人穿上甲胄表演般有趣,让他轻松、消遣。他把这些故事拿到朝堂上,讲给大臣们听,既有趣,又是他骄傲的资本,像太宗那般的政治才干和斗争经验,哪要他的后宫佳丽们为他出谋划策呢。
  所以,太宗喜爱的后宫妻妾及诸宫女尽是美丽、温柔、娴淑,尤其是无野心、无独立自主意识、百依百顺的女子。如杨妃(隋炀帝之女)、阴妃、燕妃、韦妃、杨氏(齐王李元吉妃)等,都具有这种性格的品质,她们都为唐太宗生有子女,有的还生有多个。同做才人的徐惠,也是这种性格,因此也得到太宗的喜爱,屡屡升迁,成为太宗的正式妻妾。武则天做太宗的侍女那么多年,说明太宗对她的姿容和才气是认定的。就是她上述与太宗相近的气质,太宗也是欣赏的。如果有一匹烈马真的驯不服,太宗火了也会如武则天那么去鞭打,甚至杀死,正如一个臣子桀骜不驯,有害朝廷,唐太宗也会驱逐甚至杀死他的。
  认可和欣赏是一回事,作为自己的妻妾又是另一回事。太宗认识了武则天,他只是欣赏之、使用之,而不会让她野心勃勃地进入后宫、躺到自己的龙床上的。
  武则天终未做成唐太宗喜爱的妻子,但她却做成了中国唯一的女皇帝。凭史德、史实而论,她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有作为的皇帝,她做的不比唐太宗差,所谓“贞观之治”到“开元盛世”,都有她历史功劳。
  在牢不可破的男权社会的桎梏下,女人想出成绩太难了。但是,她却冲破了种种阻力,做好了一个“千古一女帝”。这说明她非凡的才能和手段,极度的智慧和勇气,绝不比唐太宗汉武帝这些被传统颂扬的男皇帝差在哪里。
  唐朝初年能出现一个武则天这样的非凡的女性、伟大的女皇帝,又绝非太偶然。除却她个人的努力之外,是有客观历史原因的,她还应该是一个时代的优秀产品、独具特色的优秀产品。
  论者认为,经过魏晋南北朝削、汉文化持久、反复的冲突之后,多元性文化在唐朝得以最为充分的释放。终于使唐朝的经济、文化发展到历史的一个高峰,成为世界瞩目的文明、开放国家。由于文明和开放,使唐朝妇女有了前所未有的宽松,从而显示不同于以往朝代的妇女行为特征。这些特征是:本原性、自主性、进取性和开放性。由于“胡”文化的渗透,使唐代的女性大有“胡风”,表现为爽利、刚健,绝不类于两汉的温贞娴雅和南朝的娇羞柔媚。
  这些史论是那段历史的总结,但是也有些绝对化了点,比如“绝不类”的词句如果是事实,唐太宗就没有“温贞娴雅”和“娇羞柔媚”的妃子好喜爱了。
  南北朝至隋唐,少数民族入主中原,“汉风”的确受到巨大冲击。“胡人”的思想意识、风俗习惯对汉民族的传统给予了深刻影响。两汉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受到了挑战,“无才是德”被打破,有条件的人家延师教育家中的女儿,妇女的地位确实提高了。史家所熟知的《颜氏家训》介绍:邺下风气,专由妇女主持门户,诉讼争曲直,替夫叫屈,代子求官,坐着车子满街走,带着礼物送官府。女人有贵重的首饰、精美的服装;男子只有瘦马老奴供使用。夫妇之间,你我相称,不讲妇人敬夫的礼节。寡妇改嫁、男女情爱不再是大不了的事。如此既不同于秦汉,更异于后世。因此,女子能有读书的机会,并有发挥才能的场所。因此,唐代的宫廷才女很多,如长孙皇后、上官婉儿、韦后、太平公主、安乐公主、金仙公主、玉真公主、徐惠等等,不仅有一定的政治地位,在政治文化上的建树也见诸史册。唐代女性学习诗文蔚成风气,《全唐诗》中收录的女作家就有100多人。唐代许多著名文士的妻子都是丈夫的闺中诗文之友,诗人之稹的前妻韦氏、继室裴氏,著名才子吉中孚之妻张氏,进士孟昌期之妻孙氏,殷保晦之妻封询都是唐代著名才女。
  唐代的青楼女子,也不乏大才女。薛涛、鱼玄和、刘采风、女道士李治等,都在文史典籍中留有才名和佳话。当时的诗坛巨擘、文章魁首都与她们密切交往,元稹、白居易、刘禹锡与薛涛,陆羽、刘长卿与李冶,元稹与刘采风都是诗词酬唱的文友、情好意笃的挚友。元稹把薛涛引为知已,赠诗称赞她的美丽,将其诗才、辨才、文采都给她极高的评价。绝不像宋朝以后,那些宫体诗词,把重新打入冷宫的女性当作色情对象和物化审美去描述。
  骆宾王酸文醋意骂武则天“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即说她陷害皇后,夺取后位,使高宗做出了与父亲共有一个女人的害礼之事。而实际上,唐太宗杀了弟弟李元吉,而把弟妻杨氏娶为妃,生了儿子李福,朝中文武谁会不知道。唐风的男女婚配、改嫁为普遍风气,不受社会谴责。有唐一代,唐帝女儿再嫁的达20多人,高祖的4个女儿、太宗6个女儿、中宋2个女儿、睿宗2个女儿,玄宗8个女儿、肃宗一个女儿。其中三次改嫁者有3位公主[《新唐书·公主传》。]。高门显宦之家也不忌讳娶再醮之女,宰相宋璟之子娶了寡妇薛氏。严挺之的妻子离婚后嫁给了剌吏王琰,后来王琰犯了罪,严挺之还救了他。一代大儒韩愈,女儿先嫁其门人李汉,离婚后又嫁樊仲懿,大儒文豪也不再以此为羞。这反映了唐朝贞操观念的宽松,男女平等,女性解放达到了一定程度。甚至,皇帝的女儿如高阳、襄阳、太平、安乐、永嘉诸公主等,还在家里养着男宠。
  另外,武则天爱骑马,骑术很高,并爱穿男装,这也不是她一人的爱好,也是历史演化形成的风尚。史料记载,隋唐一代女性出头露面的机会增多,她们往往要以男装形象出现,尤其是太平、金仙等公主酷好男装。因武则天的影响,从高宗到睿宗,男装的女人成为一时风尚,这反映了“胡”文化对中原流族的深刻影响。
  早在先秦时期,北方“胡人”不断骚扰北部的燕赵等国,他们为方便骑马,穿紧身窄袖的短衣裤和皮靴,汉人称之为“胡服”。越武灵王“胡服骑射”,进行学习胡人、作出改革。魏晋以来,战乱频繁,北方民族更养成尚武精神,连年轻女子也深受影响,形成风尚。魏晋以后的民歌里也反映了这种情况,脍炙人口的《木兰诗》写出花木兰替父从军,男装骑射的生动形象。《李波小妹歌》[徐冠英:《乐府诗选》,第133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写的是:
  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裳逐马如卷蓬。左射又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
  这里描绘的就是一位“胡服”骑射的女子,“褰裳”,又称“征褰”,是骑兵穿的窄袖短衣套服。
  武则天不仅自幼在父亲的都督府学习骑射,身着男装,进宫做才人后仍然不辍学习。因此,骑术很高,男装更穿着习惯。因尚武习惯影响到唐宫,连服侍皇帝的宫女才人也得学会骑射。如“诗圣”杜甫曾有诗云:“辇前才人带弓箭,白马嚼啮黄金勒。翻身向天仰射云,一箭正坠双飞翼。”唐人卢纶也有“行遣才人斗射飞”的诗句。反映宫女学习骑射,随帝后车驾出行、骑马佩箭,有近侍保卫之责。同时,骑服女侍随驾,以壮行色,表示出唐宫尚武的精神来。
  从如今珍藏的唐宫任女的绘画、唐三彩等艺术作品中,就有许多仕女骑射、打马球、马上表演、马上吹奏、骑马随驾出行的珍贵实物。
  总之,武则天之所以能在唐代做了女皇帝,首先是我国历史文化发展的结果,是唐前千百年间经济、思想、民族螎汇等诸方面发展的结晶;首先是开放的时代打破了封建礼教的约束,打破了男权社会的桎梏,使数千年的男权社会在这里断裂、出轨,出现了女人当皇帝,驾驭社会、统治男人的超常现象、超越时代。因此,才让男人们惊慌,让代表男权的历史学家们愤怒,不仅要在现实社会中打倒她,使她让权给男人,恢复李氏男权王朝。而且全力诋毁她,把她做皇帝的那段历史涂改、抹黑,从历史上消灭她的功绩、涂抹她的形象,把她变成魔鬼、淫妇、杀人狂,把人世间的全部恶迹都往她身上推,全部污水都往她头上泼。如此而已。
  直到一千多年后,终于又出了个不是女皇,而实际上执政的女人慈禧。传统思想的史学家、男权社会的大众,又起哄地大骂,又骂了近100年,为当年向她们屈身下跪的男人们出一口怨气。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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