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江西的门神文化(四)

【百变之神】

《山海经》记载，远古时代，大地东南有桃都山，山顶有棵高万丈的桃树叫桃都，树枝蔓延3000里。东南一枝弯曲成一座拱门，称作“鬼门”，普天下恶鬼均经由此出入，天帝遣神将“神荼”、“郁垒”镇守。而人间有恶鬼，黄帝便取桃枝画神荼、郁垒和老虎于百姓宅门，也称之为“桃符”，是驱邪避祸的意思。

以“神荼、郁垒”为门神的记载在汉代典籍中十分常见，如蔡邕《独断》、王充《论衡·订鬼》，可见以神荼、郁垒为门神的风俗在汉代十分流行，到宋代也很盛行。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右神荼、左郁垒出现了多种版本，形式不一，早年二位神将面目狰狞、赤身露体，手中还各持桃枝，保留了传说中的基本特点，即桃符本来的含义和构图要素，但从清代以后，这一特征却骤然消失。

门神和《西游记》一样，在“文革”时期被视作迷信。几经波折，门神却从历史的晦暗中飘然而出，再度成为百姓除旧迎新的吉祥符号。然而这些貌似憨厚的吉祥符号却变化无穷，令人回味。

右秦叔宝左尉迟恭

唐太宗李世民因噩梦致病，每逢深夜就听见鬼叫，吓得寝食不安，两位大将秦叔宝和尉迟恭自告奋勇保护皇帝，秦叔宝手执双锏、尉迟恭手持双鞭，全身披挂站立于宫门两边。此后，唐太宗的病果真逐渐减轻，他极其高兴，但想到让大将日夜守门，亦非长久之策，便命画工把二位大将的威武形象画于宫门上，以此代替日夜为他效劳的大将。后人跟着仿效，每逢新年伊始，人们就把这套画像张贴起来，祈求驱妖压邪、镇宅平安。

“秦叔宝、尉迟恭二人虽为唐朝人，但目前尚没有资料证明此风俗就是起于唐代。”刘熹奇说，年画在唐史演义的基础上，出现了许多以威武将军为原型，再进行艺术加工的门神。

右哼将左哈将

右哼将左哈将来自《封神演义》中《哼哈二将显神通》的神话故事，哈将陈奇，嘴巴一哈，便吐出肚中练就的一道黄气，能使人倾覆，是朝歌纣王派守青龙关的督粮上将；哼将郑伦，鼻子一哼，就哼出腹中练成的两道白光，也能使人马上倒地，是西周（西伯岐）丞相姜子牙所辖大将黄飞虎攻打青龙关的三运督粮官。在青龙关攻守战中，两人各使绝招，致使双方阵亡，最后都被姜子牙敕封为西释山守门神。

“福禄寿”星

“福禄寿”三星是指能给人以荣华富贵与长命的神祇，《诗经》、《商颂》中就有记载，而《史记》中更为详细：“寿星，盖南极老人星也，见则天下理安，故祠之以祈福寿也。”但是三星被列入门神却是在明清以后，由于文化的繁荣，人们不满足于单纯辟邪，而对幸福美好充满向往，遂加入了祈福的成分。

“这与木雕版印刷技术的发达离不开，生产力的发达使得门神形式越来越多。”刘熹奇说，随着财神、福禄寿三星的形象进入门神行列，门神就有了文武之分，其早期原始崇拜的内涵也基本丧失，代之为对幸福生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