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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再续小八义第三十六回 劝进酒醉识红粉女 扔绣帕戏耍绿袍僧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唐铁牛二次回到牡丹堂,一问这个韩四由后边角门跑了。唐铁牛带着乐宝,孟春达出了角门就追。追出去不远,眼看见韩四在头前奔大街上跑去。唐铁牛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跑不了啦!”韩四拼命地跑,累得气喘嘘嘘,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挺多。他一看道旁有一个切糕车子,切糕车旁边有一个掌柜的。“哎!我躲到厕所去。后边人抓我,你可不兴告诉他。”
  这小子“吱溜”一下子就钻到厕所里去了。唐铁牛他们追到这来了,“这小子跑哪去了,怎没了。哎!我说卖切糕掌柜的,你看见有个小子跑这来没有?那是个坏人。”
  卖切糕的这位掌柜的,也会看人。刚才来那小子,就根据他五官相貌,那也不是好东西。他嘴里说:“我没看见哪,不知道跑哪去啦。”他那个手指头却指了指那个厕所。唐铁牛一看就明白了,“啊,跑那去啦?”他叫孟春达到厕所里,象抓小鸡似的就把他提拉出来啦。
  “绑上!”抹肩头拢二臂,把韩四就给捆起来了。
  “哎,你们为什么抓我呀,我犯什么罪了?”
  唐铁牛说:“你犯什么罪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
  他们师徒三人就把韩四带到了状元府。周景龙立刻升堂,吩咐:“把那个韩四给我带上来!”
  “走!上堂。”
  “我犯什么罪了,你们为什么绑我?”他嘴里还硬呢。周景龙在当中一坐,“啪’一拍桌案,“你给我跪下,跪!”韩四一看这个阵势,小八义弟兄们个个兵器在身,怒目而视。阮英把单刀已经亮出来啦,眼睛瞪溜圆看着韩四。他“扑腾”象羊羔吃奶一样,就给周景龙跪下了。“您是状元吗?忠孝侯,我给您磕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我家哥四个,我排行老四,别人都管我叫韩四,当然了,那是我小名我大号叫韩奎。”
  “你是不是太师府的?”
  “对。我是太师府的。”
  “你在里面担任什么职责啊?”
  “我,我是总管。”
  “那天晚上假传圣旨,假扮太监的是不是你呀?”
  “这,状元,这不是开玩笑吗,您把我问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扮过太监啊,我怎么假传圣旨呢!大概你们认错人了吧。状元,我知道您跟太师有些不睦。当然不怨您了,太师那个人啊,生性偏狭,不能容人,依仗他官大,大官压小官。我知道他的为人,怨恨他,那你们可不能把我刮上啊,我可没假传圣旨。”
  “你满嘴胡言,你今天要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推出砍了。”
  唐铁牛说。“状元,交给我吧,我外头预备一个麻袋,我把他装到里头,嘴给他堵上,扔到汴河,淹死这个兔崽子。谁也不能知道。走,跟我走。”
  “别,别,别。我说我说呀。”这小子他吓坏了,“扑通”又跪下了:“状元饶命,我说实话。状元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命吧!”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是实话我可以从轻惩处。”
  “谢状元。”
  “那天晚上假扮太监的是不是你呀?”
  “是这么回事。那天太师把我叫到客厅去,他说叫我传一道圣旨,把那三个人给救出来。我跟您说肺腑之言,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让我扮个太监,我哪敢不从命啊,我就来了。那三个人听说盗玉玺没盗成被你们给抓起来了,我就把他们救回去了。别的我全不知道。”
  “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实话。若是说瞎话您就把我给杀了。”
  “我再问你,麻亚里是不是在太师府里呀?”
  “麻亚里,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交趾国的军师?”
  “对。”
  “这事我也听说了,在太师府哪。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就是每天他叫我多做一份饭菜,这份饭菜送给太师的孙女桃花女。听说可能是他孙女给送饭。究竟藏到哪儿我也不知道。”
  “你说的属实吗?”
  “我这回说的一点也没有隐瞒。隐瞒的话您可以把我剐了。”
  周景龙分析,这小子胆子小,说的可能是实话。
  徐文彪在旁边作了笔录,“那么,你画供吧,签字画押。”韩奎赶忙就按上了手斗印记。徐文彪把这个招供给周景龙看了。周景龙把它带在身上。
  “先把韩奎押下去!”
  “状元,您饶我的死罪吧。状元您饶我吧……”
  把韩奎先押下去。周景龙跟弟见们商量了一番……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们由旁边拿过一个兜囊来,周景龙写了一个纸条,就塞在兜囊里边的夹层里。“把韩奎带上来!”
  “给状元磕头。”
  “韩奎,本公不想杀你,根据你本人刚才交代的事实,我放了你。”
  “状元,我谢谢您。找给您磕头了。”“嘣嘣嘣嘣”,磕了好几个头。
  “起来起来。临走我托咐你一件事,太师府里有一个石三郎吧?”
  “对,是有个石三郎,他去的晚。”
  “这个兜囊是他的,你给他带去。我们平夷侯的帽子被他给偷去了,但他的兜囊被我们留下了,你把这个兜囊给他,把帽子给换回来。虽然不是定军山走马换将,这叫以物换物。”
  “这……”
  “办不到吗?”
  “行,行,我想办法把帽子给您要回来。”
  “那你走吧!”
  “状元,平夷侯,众位英雄,我谢谢啦,那我告辞啦。”
  这小子离开状元府就回到了太师府。到太师府,他来到了赵玉的屋子,推门就进去了。
  “石三郎!”
  “哟,这不是韩四爷吗?”
  “别管我叫四爷,挨肩膀,叫弟兄嘛。兄弟你挺好啊?”
  “有事吗?”
  “我呀,想求兄弟你一件事。”他把门关上了。
  赵玉一看,“总管,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兄弟,我这就套近乎了。哥哥平时对你怎么样?”
  “韩四爷,你平时对我关照的很周到,有话你就说吧。”
  他把身上那个兜囊拿出来了。“这个兜囊我给您带回来啦。”赵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赵玉可很聪明,“我的兜囊怎么到你这了?”
  “唉,别吵吵。您把这兜囊不是丢在状元府了吗,您把平夷侯的帽子给偷来了。我倒霉被他们给抓住了。抓住了我什么都没说,最后他们知道我是太师府的,他们也没动我一根毫毛,最后他让我走的时候,告诉我,他说平夷侯的帽子被你给拿来了,非让我给他们再送回去,他说以物换物,我一听,也不敢得罪呀,我就拿回来啦。这事可别让太师爷知道了。若被他知道了,一追究,我呀轻的挨顿打,重者还许命都保不住。兄弟,你成全我,把阮英的帽子给我。”
  “啊,这么回事。那好吧。把兜囊给我放下。唉呀!他的帽子放哪了?你等我找一找,一半天我给你。”
  “行,那我先走了。兄弟,可守口如瓶啊。”
  “你放心吧!”
  韩四出去了,赵玉赶忙把兜囊拿过来,他知道这是传递暗号。用手一摸底下把那纸条就拿出来了。周景龙写的,告诉赵玉,在里边注意桃花女。桃花女是蔡京的亲孙女,她知道麻亚里藏在什么地方,咱们现在若把麻亚里抓住,蔡京的事就真相大白了。赵玉看完了,把这个纸条烧了。吃完了晚饭,掌灯的时候,家将来请石三郎,“太师爷在后边请您。”等赵玉来到芝兰室一看,里边人全坐满了。墙上挂着他送给蔡京的那张画,蔡京坐在中间,今天他的精神格外焕发。他一看石三郎进米啦,“石三郎快坐,就差你啦。”蔡京由打这站起来,一抱腕,“诸位英雄,今天晚上咱们这叫龙虎风云会,你们大伙到我这来,今天我要给你们引见一个重要人物,这位就是交趾国的军师麻亚里,大伙没见过吧?”
  赵玉一看,这小子是麻亚里呀。
  “在那边坐的那位大伙也没见过,他是洞庭湖君山的总寨主,龙腾,龙霄汉。”赵玉一看,挨着蔡京上首坐着的这个人,四十来岁的年纪,面如锅底,一对大环眼,颌下一部钢髯,象搬尖儿去鼻儿的半把钢针一样,穿青褂皂,外罩开氅,背后背着钢刀,手里牵着一条驹。赵玉心想,这小子怎么牵着狗啊。
  麻亚里跟这个龙霄汉全站起来了。
  “各位朋友好!”
  “军师好!”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蔡京请大家坐下。
  蔡京说:“各位英雄们,我看哪,现在时机已到,诸位盼我举旗兴兵,但而今有一大难关待吾攻破。纵观全局,吾手中所握兵权,只是部分京畿常备人马和洞庭湖君山寨龙腾、龙寨主的屯兵,以此兴兵,不能成事,唯一可借之力,就是交趾国的外援,但军师麻亚里现在我府内不能出城,不能去见哈天栋,我等之事只能是画饼充饥,而今阻碍麻军师出城的大障碍,便是朝中吕刚,城中阮英等人,故此我们应该铲平障碍,保护军师,我把这叫做‘讨阮护麻’之战,此战首领便是在下,可称做是讨阮护麻将军。”
  绿袍僧了然说:“太师,既已决心兴兵起义,何必再称将军,贫僧昨夜思虑再三,斗胆给您起了一个名号,您就叫雄武天子威烈皇帝如何?”
  没等蔡京回答。众人一轰而起,都说帝号起的响亮,有几个人竟然跪倒讨封……蔡京喜形于色说:“诸位,此时称帝。为时尚早,待大功将成,再议此事。目下,且听我派遣:“我封金翅大鹏盖世英为讨阮护麻大元帅。左军师是绿袍僧了然和尚,右军帅是道长南烈门。开路先锋奚金哥、奚银哥和石三郎。”其他那些人蔡京也都给他们封了官了。蔡京这就算揭开了造反的第一幕。
  蔡京说:“众位英雄们,咱们今天晚上这个事,一定要作到保密,守口如瓶,谁若是透漏出去一点,当着大家的面把他抓回来,乱刀分尸。来砑,把酒端进来。”外头家将端进一盆酒来。众人把手指刺破,血滴到酒中,这叫歃血为盟以表忠心。蔡京舀出一碗来,“我先饮。”这帮当贼的“咕咕咕”,大伙把酒饮完了,蔡京吩咐酒席摆上。里边这帮人划拳行令,开怀畅饮,大吃大喝。“来,喝!喝!喝!”酒喝的差不多了,也有二更来天了。
  这时桃花女站起来,端着酒来到赵玉跟前,“石三郎,咱俩干这杯,我敬你一杯。”
  赵玉也站起来了,“桃花女,现在你是皇姑了,你的大驾来敬我的酒,我敢不喝吗!不过我这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够量了。皇姑这酒我怎么也得喝呀。”这时绿袍僧紧挨着赵玉,两眼不眨巴眼珠地直看桃花女。桃花女才十七八岁,借着灯光一照,这脸是粉扑扑的,真象桃花似的。绿袍僧在旁边目不转睛,定了神儿啦!旁边还坐着奚氏弟兄,奚金哥、奚银哥,尤其奚金哥在旁边看着气的咬牙呀。
  “啊,桃花生给石三郎敬酒啦,怎么不给我敬酒呢!”
  无形之中奚金哥有最吃醋,心中有点不快。赵玉全看在眼里,“来来来,皇姑咱们干了。干,干!”
  这杯酒喝完了。蔡京说:“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天也不早了,大家也喝不少了,我们还有事呢。酒不要过多,酒成事,酒也坏事,咱们慢慢有的是时间,以后再喝,大家回房休息吧。”
  这时候大家忽拉下子站起来了。这帮人全往外走。就这转眼之间,赵玉找不着桃花女啦,也找不着麻亚里啦。“他们出去了!太快了。”等赵玉出了后厅,这些人全奔前院去了。赵玉安排在府内休息,这属于蔡京的心腹,把他安排到东跨院。赵玉来到外边一看,人全都走没了。他心在想:阮英跟周景龙告诉我,得盯住桃花女,才能找到麻亚里的住处。今天借这个酒劲,我得找麻亚里去,因为他们今天喝了酒了,能有漏马脚的地方。
  赵玉顺着过花园往后边走。他突然发现一个人影,虽然是夜静更深,男女也能看得出来。他一看杨柳细腰,这是女人走路,是桃花女。一看桃花女进了月亮门,奔那个花园去了。赵玉跟上来了,来到月亮门这儿,刚想迈步往里来,后边有人拍了他一巴掌。
  “石三郎,你想干什么去呀?”赵玉回头一看,正是了然。
  “左军师!”
  “是呀!意马勒住心猿难伏呀,怎么着,看上皇姑下?”
  “别胡说八道。”
  “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酒喝多了,我出来过过风。走!咱们回去睡觉去。”赵玉怕他看出破绽来,跟着和尚就回来了。
  老和尚跟他住在一个院。赵玉进屋躺下了,老和尚也吹了灯了。赵玉躺下怎么也睡不着,不行,我还得出去。我今天一定要找着桃花女。麻亚里藏到哪,听说就她知道。赵玉“扑楞”起来,穿好衣服,推开了门。来到了当院。他一听旁边屋的都睡着了,里边有呼吸之声。
  赵玉出了东跨院就来到西跨院。他来到两跨院一看哪,桃花女那个屋子点着灯呢,来到跟前一听,屋里没动静。他用手一碰这个门“吱钮”这门开了,没闩着。赵玉来到屋里一看,屋里没人,把门又给关上了。前边有一张床,上边有红缎子幔帐,紫金钩倒挂,床上是闪缎被褥。下边有个大躺柜,摆着胭粉,都是姑娘用的东西。还有个梳妆台,窗台上摆着几盆香花,什么芭兰香、晚香玉等,在姑娘的牙床上放着一个粉绸子手绢。赵玉纳闷:“这丫头上哪去了呢?她若是没回来,怎么掌着灯呢?你说她回来了,怎么没在屋啊!”赵玉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顺手把手绢拿起来了。这手绢上还绣了一个小桃花,他揣兜里了。一看那桌子上还摆了一对小鸳鸯,是玉石的。这对小鸳鸯也揣兜里。赵玉把眼球一转悠,我呀,让他们内讧。我不能在这屋里呆着,得快走。赵玉赶忙出来,把门又给带上。纵身跳过墙头,来到自己的东跨院。他来到院里站了一会儿,在绿袍僧住的那屋子窗户上“噗哧”给捅了个窟窿,把手绢给塞进去了。他自个回屋去睡觉了。
  绿袍僧是干什么的?那是当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面之风。一有动静,“扑楞”他就坐起来了,“谁?”赶忙把灯点着了,他一看窗户捅个窟窿,有一个手绢掉地下了。他把手绢就拣起米了,一看这粉绸子手绢上边绣着小桃花。他一闻,手绢是胭粉味,这是女人的手绢啊,怎么到我房里来了昵?谁塞进来的?听听外面没有动静。绿袍僧把门打开,到外边看了看没有人,他又坐下了。这个手绢,看看闻闻,闻闻看看。绿袍僧半宿没睡觉。“弥陀佛,这怎么回事?这手绢肯定是桃花女蔡小姐的。怎么这手绢塞到我房里来了呢?”第二天蔡京议事的时候,大伙也全采了。绿袍僧不转眼珠地直看祧花女。桃花盘一看绿袍僧直看她,她也纳闷:“咦,这个和尚怎么直看我呀,我有什么毛病吗?”这绿袍僧越看越觉得桃花女对他有意思。
  又天黑了。和尚躺床上,心想:“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姑娘十七八岁,我都多大年纪了,不会的。弥陀佛,这是你多想了。一更多天了,他听那窗台“扑楞”,“哼!怎么又有动静?”他把灯点着一看,一对小鸳鸯顺着窗户眼塞进来,就搁在窗户台上了。绿袍僧把这对小玉石鸳鸯拿过米一看,“弥陀佛,怪哉呀,怪哉呀!这对鸳鸯就是有意义的,这是不是桃花女故意给我送的呢?虽说我上了几岁年纪,长的不怎么好看,反正我小的时候我妈说我长的有人缘。也许我有人缘,是王八瞅绿豆对了眼了。弥陀佛,也许我老和尚有这份艳福,难道我红鸾星照命,要走桃花运了?”

【来源:作者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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