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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再续小八义第二十五回 陈清秋新婚遇刺客 八贤王微服访元凶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状元府三对小夫妻奉旨完婚,就在结婚的这天晚上,洞房里时长青敬盖娇娘三杯酒,这头一杯酒刚喝下去。盖娇娘感觉肚腹疼痛。鼻孔往外流血。这眼腈也睁不开了。
  “丈夫,我中毒了。”
  “啊!娇娘啊,这是谁干的?”
  盖娇娘呼吸急促地说:“丈夫,大概我活不了,我活是时家人,死是时家鬼。时将军你不要过份的悲痛……”
  “娇娘啊,娇娘!”
  盖娇娘七窍流血,香躯倒下,时长青把盖娇娘紧抱在怀里。
  “小姐呀,你不能死啊!”
  这时候丫鬟、婆子也都吓慌了。“可了不得了,我们新娘子中毒死了!”
  这么一乱,前边客厅里小八义哥儿个正喝喜酒呢,听着这个信儿,几哩咕噜往里边跑,可了不得了,就连花云萍和阮英,没等去入洞房,也跟着都往这边来了。大伙一看,盖娇娘已经绝气身亡。时长青哭得死去话来。那真是撕心裂胆,肝肠寸断。大哥,二哥、=哥、四哥哭得泣不成声了。
  “娇娘啊,你死得太可怜了。今天晚上花烛夜,你怎么能这么死啊。你死得太暴了,叫哥哥们怎么能受得了哇!”
  小孩金贵来到时长青的跟前,抓着盖娇娘的手。“大姐姐,你睁眼睛啊!”
  阮英这阵也不知怎么好了。“这是怎么同事?要是抓住害盖娇娘的凶手,我一定把他乱刀分尸!来呀!把丫鬟婆子全给我叫来!”
  丫鬟婆子全叫来了。阮英说:“是谁往这屋里端的酒哇?”
  “嗯,阮侯爷,是我。我叫春红。”这春红卟得面色如纸,双腿颤抖。
  “你把这个酒端来,没看见这酒里头了有没有毛病吗?”
  “阮侯爷,这酒是好酒。我就在厨房端来的,这酒里没有毒哇。我在端酒的时候,在道上我没小心,脚底下绊了一下,把我鞋给绊掉了,我把端酒这个盘子就放到花墙的那个墙头上了。我把鞋提上就把酒搬来了,这酒也没有人下毒哇?”
  阮英一听,就明白了。就是在丫鬟提鞋的工夫,有人把毒给下上了。阮英拿起了酒壶看了看,把这酒又倒出了一杯,往地上一泼,这地上的方砖都给拿得变了色了。阮英知道,这毒是剧毒,这叫八步断肠散哪!人喝下去没有救了。阮英拿酒壶翻过来掉过去看了看。“嗯?”发现在酒壶底上有一张纸条,贴在上头。阮英把这纸条拿下来,借灯光一看。卜面写着几个字:“叛父投敌,罪该万死!”
  “好哇!小子。”阮英明白了,这一定是我们得罪的仇人,藏军山漏网之贼。知道我们弟兄在前线得胜还朝了。这又是跟我们为仇做对呀!阮英把这个纸条就揣到怀里了。
  正这工夫,听外边乱了:“了不得了!新娘子刘秀香被人杀了。”
  “啊?”阮英当时把眼角都要瞪裂了。
  弟兄们赶忙又往外跑。他们跑到刘秀香的屋子里一看:“刘秀香啊,尸体在床上,人头在地下。这种惨景,真是惨不忍睹,他大喊了一声“秀香!”眼泪也就流下来了。“秀香啊,你死得好惨!”阮英哭了两声,突然止住了哭声,忙问说:“快去看看清秋有没有危险?”因为他意识到,今晚三对夫妇完婚,已经死了两位新娘了,剩那一个。可别再遭了暗算。他一句话,众人急忙奔陈清秋处。
  此时陈请秋正在屋子里坐着呢。丫鬟婆子出去端喜酒去了,还没有回来。她听见这门帘啪嗒一响,嗯?花将军来了吗?姑娘这时候还真有点含羞带笑。呆了一会没有动静,陈清秋慢慢地一抬头,啊?一看,在门口站着一个白胡须老头,看岁数有六十多岁,要从他脸上着,却是红中透亮,或叫做童颜久驻,两眼一瞪象明星一样。手里头提着一把宝剑。站在门口那儿,冲着陈清秋微微一笑。“啊?”陈清秋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
  “你,你是什么人?”
  再着这个白胡须老头哇,没说话把宝剑在手中一捧,就想刺陈清秋。陈清秋这是女中英雄,赶忙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来到窗边,从墙上把单刀就摘下来了。这刀摘下来还没等出鞘呢,这个白胡须老头的宝剑就冲着陈清秋刺来了。陈清秋赶忙一闪身,躲开他的宝剑,“噌”把单刀出鞘。
  “看刀!”刀奔这个白胡子老头斜身剁去,两个人在洞房里打在一起,陈清秋一看哪,别看这老家伙六十多岁,动做灵便,剑法纯熟。打长了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这时候陈清秋一纵身,就上了窗户台。“嘡!”一抬脚把窗户踹开,陈清秋就跳出了洞房。知道在里边地方窄小,长了我非吃亏不可。她跳出来。紧跟着这白胡须老头拿着宝剑也追出来了。这工夫院里的脚步声一阵大乱,小八义弟兄就全到这儿了。
  “弟妹,我们来了!”
  再看这个白胡须老头,一跺脚,旱地拔葱,噌!就上房了。
  阮英到这儿一问:“清秋,跑的那个是什么人?”
  “阮贤弟,那就是杀我的刺客。他已经上房跑了。”
  阮英紧跟着跺脚上房,后边花云萍、徐文彪全跺脚上房,看着这个黑影在头前,他们就追下去了。追出几层房,到前边都是民房了。前面是个大胡同,这个黑影就跳下去了。等弟兄们跳下去,那个黑影可就没了。弟兄们在外边找了半天没找着,只好回来。
  幸亏陈清秋有些本领,要不是武的,也就把命搭上了。
  阮英吩咐:“预备上好的棺材,把尸首成殓起来吧。”
  把刘秀香和盖娇娘装到棺材里头。前边高搭停灵棚,棺材头前摆着八仙桌子。上面有五花大供,旁面摆着金童玉女,雪花银柳。家奴、院工、丫鬟,婆子都身带孝服,在这儿守灵。小八义弟兄一个个哭得是泪流满面,小金贵儿把眼睛全哭肿了。最后周景龙劝说大家,不要过分悲痛,咱们到大厅里商议商议,怎么捉拿杀人凶手,给她们二位报仇吧!
  大伙来到客厅,一起研究。听陈清秋说,那个白胡须的老头,长相特点,衣着打扮,想不起来他是谁,藏军山上还没见过这么一位呢。
  唐铁牛说:“那备不住跟他们这帮贼沾边挂拐,什么亲戚朋友,师兄师弟,什么师爷,师父。这都没准呀!”
  阮英说:“是啊,我得罪的仇人不少哇。说不定从哪条线上来的呢!秀香你死后瞑目吧。你丈夫阮英一定要把杀你的凶手抓到,绑住棺材头前!给盖娇娘和刘秀香你们祭灵!我亲自把他开膛摘心!”阮英气的二目闪灼似怒火燃烧。
  周景龙说:“弟兄们,情绪先稳定稳定吧。我马上写奏章,奏明圣驾,咱们是奉旨意完婚的。现在这是喜堂变灵堂。”
  周景龙连夜写了奏章,禀告皇上,到了次日早饭后,外面进来了一名差人,报:“禀报状元,外边万岁和八王千岁,驸马爷吕刚,朝里不少大臣骑着马,坐着轿到府门外了,说他们来到要参灵吊孝哇!”
  周景龙一想,皇上亲自来了,摆队迎接吧!小八义弟兄赶忙出来接驾,皇上下了马。众弟兄跪倒参拜。
  “哎,众爱卿,平身,站起来吧。朕得本奏说你府中出现了一件不幸之事。二位夫人被人杀害,朕今亲自到此要参灵吊孝。”
  用景龙说:“吾皇万岁,万万岁。劳动圣驾你老人家来此吊孝。臣怎能担当得起呢!”
  “众卿家,不必如此,咱们到灵棚去看看吧。”
  太监内侍跟随皇上,随后相随的是众王公大臣,连蔡京都跟来了。一起来到灵棚,皇上亲自拈香敬酒。阮英赶忙过来说:“万岁,您不必参灵了。”
  “哎,阮元帅呀,人死者为大吗!朕应该参灵吊孝。你们弟兄前敌上得胜还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正想嘉奖你们哪。嗐!没想到府中二位夫人被害。来!把酒预备好了。”
  旁边有人给倒上三杯酒。皇上把过三杯酒全洒到棺材跟前。周景龙吩咐手下人给万岁安排一个座位,皇上就坐下了。八王爷也坐在旁边。蔡京装模做样的,好象眼里含着泪。“咳,太惨了,太惨了。”
  阮英心想,蔡京啊,备不住是你过老家伙弄的鬼。现在我是没抓着把柄,到时候再说!
  皇上把详细的经过又问了问。阮英整个跟皇上随了一遍。
  皇上说:“一定尽快破案,查清此事,抓住凶手,给死去的二位夫人报仇!”
  蔡京说:“万岁.这件事叫老臣亲自去办吧!责成五城兵马司,细访严查捉拿凶手。”
  “不用了,孤家我要亲自查办此寨。太帅不必劳神了。”
  太伙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八王千岁赵简。王爷要亲自插手,查清此案,捉拿凶手。小八义弟兄们很受感动哇,不是八王在关键时候说话,真要由蔡京办案,非得冤沉海底不可,另外也足以看出,八王爷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皇上说:“既然如此,皇兄,那你就辛苦了。”
  王爷说:“功臣完婚之时,竟敢杀人害命,分明是藐视大宋王朝,孤王查办,理应如此。”
  皇上说:“没有别的事情,朕要转驾回宫了。”
  八王爷说:“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儿再听一听详细的始末。”
  蔡京、杨戬、高俅……朝里许多大臣,保着皇上,离开了状元府。
  八王爷和驸马千岁吕刚,全留到状元府内。阮英把身上那个纸条拿出来,叫王爷看了看,上面写的是:“叛父投敌,罪该万死!”
  “好,这个纸条就给我吧。我带着它查明这个笔迹是谁写的。要如果把笔迹对上,那就是杀人凶手。”
  八王爷马上传钧旨,命开封府知府和京营殿帅相互配合,在整个京城里面查对笔迹,一定得把响马查出来。
  王爷说:“我要亲自带头,查访此事,你们谁保驾吧?”
  驸马一听:“那我就亲自保驾吧!”
  小八义弟兄说:“王爷,您要怎么样?”
  王爷说:“我要亲自出去,微服私访。”
  这老头性格质朴,好动感情。是个好人哪,他同情小八义弟兄。知道天官周令印死得冤,府里头又贪上这种事情,王爷出于义愤,要亲自参与此事!
  “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老王爷把自己的行动计划都跟他们讲了。众人劝阻王爷,金身大驾,要注意安全,不能妄动,王爷执意要私访,大家只好听从。小八义弟兄也制定了一个方案,应谈怎么配合王爷保护王驾。总而言之一句话,阮英少出头,因为他长得模样,最容易认出来,就化妆也怕被人看出来。弟兄们全化了妆,候等王爷亲自查访此事。
  第二天,八王千岁扮成一个教书先生的横样,头戴儒巾正中安一块四方白美玉,身穿蓝衫。下面是青靴子白袜子。驸马千岁吕刚也是靴、帽蓝衫,背着个黄布小包袱,就象八王爷的徒弟似的,跟随他一起离了南清宫。在南清宫后门出来了,他们两个人,溜溜达达地就奔虹桥这个方向来了。虹桥是东京汴梁最热闹的地方。他们来到这儿之后,八王爷用眼睛周围撒摩撒摩。他手下的人全化了妆,已都来到这里,保护王驾。八王爷用眼角一扫呀,就看见唐铁牛了。唐铁牛哇,青衣小帽,脸上画了一块黑痣,腰里系着白围裙,推着切糕车子,扮成卖切糕掌柜的了。他徒弟乐宝手里拿个小筐,在那卖瓜籽呢!围着唐铁牛周围直转悠。唐铁牛这心也提到嗓子眼这儿来了。王爷可千万别出事啊!
  “乐宝呀,别离我远了啊!就前后左右注意着那个白胡须老头。啊!”
  “我知道了,老师,”他爷俩在这儿也埋伏好了。
  八王爷一看,前边有个茶馆,王爷在茶馆这儿租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说:“我用一用,一天给你多少钱?”
  这开茶馆的一听,也行,要不然闲也是闲着,就租给他一个小桌,两把椅子吧:“钱嘛,好说,按你挣的钱咱一九分帐吧!”王爷不计较这些,把桌椅找个地方摆好,上面吊了一块白布,搞了四个竹杆,把时个角绑好了。临时搭个小棚子。王爷和驸马千岁吕刚就坐到了椅子上。王爷吩咐吕刚,用个白布小条,上面写了两个字,用个棍把它挑起来——“测字”。八王和吕刚在这刚坐下,不大一会的工夫,来了一个人。
  “哎!你是算卦的吗?”
  王爷说:“不错!是测字算命啊。你是干什么的?”
  “看不出来我?头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定是兵。我是做官的!”
  “噢,做官的。要算命吗?”
  “我不是算命的?你大概不常到过儿来吧?”
  “啊,对呀。”
  “我要地皮钱!”
  “地皮钱?我这块地皮多少钱呢?”
  “一两银子。”
  “噢,一两银子。我现在还没有开张呢!没有钱给你。你是个什么官儿啊?”
  “我呀。我是这一片的街丁!做买做卖,开茶馆的、算卦的、摆摊的.打拳卖艺的,全得归我管!”
  “噢,你是街丁啊!这些人都归你管,那么谁管你街丁啊?”
  “谁管我呀?瞎,地方啊!”
  “那么,谁管地方啊?”
  “守备呀!”
  八王说:“谁管守备呀'”
  “京营殿帅呀!”
  “那么,谁管京营殿帅呀?”
  “兵部司马呀!”
  “谁管兵部司马呢?”
  “皇上啊!”
  “皇上,谁管皇上啊?”
  “哎,你这老头诚心要找倒霉,有这么问的吗?皇上顶天了。谁还管……哎!还别说。皇上要犯了错,有一个能管,是八王千岁!”
  八王说:“噢,那么谁管我呀?”
  “我管你呀!老头,我就管着你。一两银子,快拿出来,少废话!”
  八王说:“这么着,你呀,先去忙着,呆一会儿我把钱赚下来,一定给你,黄不了。”
  “好吧!我转一圈儿再回来,你不给地皮钱,我就踢了你的桌子!”
  这个街丁走了。王爷微微一笑,心想,呆一会我就得收拾他!这小子刮尽地皮,这么小一块地方,要一两银子,真是个混帐东西,可恶已极。王爷气得够呛,驸马也看到眼里记到心中了。他们在这挂条测字,你还别说,一会真围过来一帮人。其中也有状元府按排的不少人。这也是按着方案行事的。一个妇女,来到桌前。
  “老先生啊,您给我测个字。我丢东西了。还能不能找着啊?”
  王爷说:“你丢了什么东西了?”
  “我呀,丢了一个耳环哪!”
  “什么时候丢的啊?”
  “就刚才我洗脸的时候,没加小心把耳环洗掉了。水泼到外头,说什么也找不着了。”
  “噢,你写个字吧!”
  这小媳妇写了一个申猴酉鸡的酉字。八王说:“你这耳环没丢。”
  “哟,我能找到吗?”
  “能找着。申猴酉鸡,你呀,回去把鸡宰了。有鸡没有?”
  “我家有鸡呀。”
  “这个耳环就在鸡肚子里头呢。听着没有?保证丢不了。”
  “好!我回去看看去,多少钱哪?”
  “你先别给钱。找到耳环回来再给我。我算不对不要钱。”
  这小媳妇走了。呆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了。
  “老先生,你算的真准哪!我把那白母鸡宰了,那耳环真在它肚子里呢!您要多少钱哪?”
  “嗯,三钱银子。”
  “我给您五钱银子,我这耳环是我丈夫定婚时给我的。谢谢您了!”
  小媳妇走了。这时候周围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为什么呢?在宣传哪!一听这老头测字灵啊。正这工夫,在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白胡须的老头。

【来源:作者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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