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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续小八义第二十四回 骆家寨外甥请娘舅 藏军山恶道会老侠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老道南烈门把孔生给打败了。雷鸣雷震宇把孔生的膀子给端上治好。阮英就为了难啦,谁再过去,也不明白他用的是什么掌呀?
  “叔叔,你认识吗?”
  雷鸣说了:“这个掌我认识,我可不会破,我也不会练。他这个掌,叫天地三才掌。要想破这个掌,得释迦牟尼掌。我这都是听别人说过。”
  阮英说:“这不坏了,咱们谁能和他对付呀?什么叫释迦牟尼掌?”
  雷鸣说:“我听别人说过,释迦牟尼掌是四个手指头,他是三个手指头。”
  唐铁牛过来:“这么办吧,我跟他对付一阵,然后大伙下山回去想办法,不能栽到这。”
  阮英说:“三哥,你会释迦牟尼掌吗?”
  “咳,唬他一家伙呀!唉,老道,咱俩比划比划。”唐铁牛脱了外衣,来到比武场的当中,一打量这个老道啊,青道帽,青道袍,脚下登着白袜子云鞋,背着宝剑,挺威风呀!“老道,咱俩今天比比掌。”
  老道一看来了个矬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姓唐叫唐铁牛,外号金钱豹,大号唐铁牛,大宋朝中四品都尉。”
  老道说:“有这么一位,听说过。唐铁牛,别说你跟我打,我掌的名字你都叫不上来。”
  “老道,你别吹。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话别说绝了,事别做尽了,老道,你那叫什么掌?你那抽的是鸡爪风啊。”
  “哼,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你师父我都认识。你师父过去不干好事,偷人东西,把手指头给剁两个去,你没法练别的掌,所以你才三个手指头那么瞎捅咕。”
  “哈哈!胆大的矬子,你顺嘴胡言。”
  “哎,这呀说的是笑话。老道,你那个掌叫天地三才掌。”
  “啊?”老道愣了,“哎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矬小子真给我叫出名字来了,天地三才掌。”
  “对了。老道,要想破你的掌,那还不容易,释迦牟尼掌。”
  老道当时就是一惊,他怎么懂得?这个掌,一般人都不懂啊。
  “唐铁牛,你今天要用释迦牟尼掌吗?”
  “我既然说出来,我当然会。我要不会,我敢跟你比划吗?老道,今天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吃饭了,明天接着干。老道,咱俩是不见不散,我用我的释迦牟尼掌破你的天地三才掌。”
  “哦……也好,明天就在这。”
  “对,明天就在这儿。老道,请吧,明天见。到时候了,得回去吃饭啊。”唐铁牛耍一贫嘴,把老道唬住了。
  阮英、周景龙带着弟兄们,离开了藏军山,就回到了公馆。来到公馆里头,雷鸣雷震宇说:“这事可真麻烦了。就我岁数大,可这个我还真帮不上忙。别的行,这个掌咱真不懂。这叫一处不到一处迷,一个师父一种传授,一个将军一指令。”
  “老前辈!”阮英说,“您还是经得多、见得广,经的人也多。你老好好想一想,谁会释迦牟尼掌?”
  “释迦牟尼掌会的人可太少了。嘿,别说,有这么一位,离我们这不太远,一百二十里地,在正北上。因为我是东京的人,这一带我比较熟悉。有个骆家集,听说有一位老居士,叫骆云天,人称他神笔居士。他使一对判官笔呀!”
  “骆云天?”阮英沉思了半天,“老人家,您说准了。他会破三才掌吗?”
  “对,他会使释迦牟尼掌。”
  “哎呀,”阮英说,“那是我亲娘舅啊!我听我娘说过,我可没见过他老人家。就是见过,大概是小的时候,他的模样我都辨认不过来了。我没想到,我舅在这啊!一百二十里骆家集。老师父,你们大家都在公馆里等着,大家伙加小心保护我哥哥状元,别出了差错。我走了,马上我够奔我舅舅家,叫我舅舅帮忙。”
  唐矬子说:“你还没吃饭呢!”
  阮英说:“我道上吃吧!”离开了公馆,阮英道上买点吃的,一口气,太阳还没落呢,就来到了骆家集。阮英到这一打听,有一个老爷子告诉他:“就在那村口那。有个山坡,山坡上有个篱笆寨子院,里头有五间房,还有几棵大桃树,老爷子就在那住。”
  “好,谢谢啦!”
  阮英顺着山坡上来,走到篱笆寨子院前伸手敲门,“当当当”。
  “老人家骆云天在这住吗?”
  由打里头有人把门开开。一看,出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再看这个年轻人,面如淡金,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短衣裤,背后背着一对判官笔,上中等个,说话很和气。“你是哪来的?”
  阮英一打量,这肯定不是我舅舅,年轻人呀。“请问英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骆小天。”
  “老人家骆云天在里头吗?”
  “那是我爹。”
  “那你是我表兄了。我姓阮叫阮英,外号赛活猴。我是梁山的后代,你没见过我,我是你表弟阮英啊!”
  “哎唷!表弟呀,你从哪来呀?是从东京来吗?”
  “啊、啊,我是从东京来。”
  “表弟,快进来。这些日子,我爹就让我上东京打听去,他听人说了,说阮英做了什么大官了。你做什么官我倒不知道,他说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还许同名同姓。老头逼着我去。这些日子我还有点事,我就没去成,没想到你来了。表弟,快到里边去。”
  骆小天领着阮英就进了院,还没等到上房,骆云天就出来了。听外边也有人说话呀。
  “孩儿啊,谁来啦?”
  “爹爹,我表弟阮英来了。”
  阮英就来到骆云天的跟前了。“您是我舅舅吗?”一看这老头,七十多了,那真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头发全白了,寿眉多长,别着一个竹簪,身上穿着一身白绸子裤褂,下边登着一双双脸麻鞋,白袜子,老头很潇洒,白胡须洒满胸前,那真是根根露肉,条条带风,精神百倍,尚武之风。阮英忙跪下说:“舅舅,我给你磕头了。”
  “爹,这是我表弟阮英啊!”
  老头手捻须髯说:“你到底来了,冤家。你还有我这个舅舅吗?”
  “舅舅,我不知道您在这,我要知道我就早来了。”
  “你是由打东京来吧?听说你当了官啦?是什么官呀?”
  “爹,我表弟还跪着呢!”
  “起来!起来!”
  骆小天说:“爹呀,咱们到屋里说话去。”
  阮英跟着骆云天、骆小天爷俩就来到上房,叫阮英坐下。“孩子,你现在作了什么官啦?”
  “舅舅,实际我根本就不想做官。我做官是为了给忠良报仇,为给百姓除奸,我才作的官。”
  “哼,冤家,你保了大宋。我一听说阮英作了官啦,气得我好几宿每睡觉。你忘了本啦!你爹爹他们那些梁山将,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不知道哇?全是被官府害的。大宋朝招安的时候,死了多少梁山好汉哪!冤家,你怎么能保大宋皇上呢?这大宋皇上昏庸无道,荒淫酒色……”
  “舅舅,我是为了给忠良报仇,我不是为了保他。舅舅,我是这么,这么……”把自己的经过和藏军山比武的情况,整个跟老头说了一遍。“舅舅,我来请您来了,上山上帮忙。老道南烈门肯定也是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他会天地三才掌。你要不去,我们就输了,我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因为我是戴罪拿响马,来找珍珠冠。”
  “哼,阮英啊,我看你甭回去啦。你表兄二十四五了,他还没完婚呢,你舅妈也早没啦。把你搁到一块,咱们是爷三个。你爹妈早就去世了,你就跟着舅舅吧!我七十多岁了,我这点东西别带到棺材里去。我把这点东西传授给你们哥俩,将来你还行侠仗义,闯荡江湖,比什么都强。舅舅我跟前有几十亩地,没事到地上干点活。早起晚睡,练练武术,我感觉到非常的自在。孩子,我现在已经超脱的凡尘,我就是没出家的老道,没落发的和尚。舅舅我现在一切都看透了,做官的人没有好下场。”
  “舅舅,您说的我全明白。可是,我就是想跟您在一起,在这孝敬您,可暂时还办不到。我事已经做到这儿了,要有始有终,我起码说得帮助把奸臣拿了,把珍珠冠找回来,给我哥哥周景龙报仇。我跟你什么都说了,再者说朋友还得讲个义气吧?另外,梁山的后代,应该是除暴安良啊!舅舅,这个道理我不说您也明白。”
  “孩子,你说一千道一万,你这回来了我是不放你走。”
  “怎么,舅舅,您把我留下?”
  “对了。不管他们的闲事,什么藏军山不藏军山的,咱不管那一套,你就在这呆着吧!”
  “舅舅,那可不行。我是大宋朝的南路招讨使,这些人还归我管呢,我要不回去那不就乱了套啦?舅舅,您以后再不管了,就这一回。”
  “我看哪,有一回就有两回,我是不能去。小天哪,去做点好吃的,你们哥俩喝几杯。”
  “舅舅,那您不吃点吗?”
  “我呀,我现在吃点素斋素饭,荤腥东西我都不动。小天,你领表弟去。”
  “舅舅,您好好合计合计。”
  “没合计,我是不能去。”
  阮英想,我得想办法呀!跟着小天就出了上房,来到东配房,屋里把酒菜都摆上了。阮英看着饭也吃不下去。
  “表兄,你会释迦牟尼掌吗?”
  “那个掌好厉害!表弟,我也明白一点儿,通点路,但是不行,要想跟人家比划,还不到那个程度。”
  “那么说我舅舅他死心塌地,说什么也不去。”
  “我爹这个老头太古怪了,把我管的连门都不让我出。你看我都二十几岁了,动不动就叫我给他跪着。”
  “他也太严了,这老头也挺厉害。”
  “我爹脾气很古怪,跟你还好大面子呢!你知道,他多想你呀。”
  “表兄,能不能想个办法,叫我舅舅帮忙?”
  “这老爷子犟上来没治,他一定不能去。”
  “表兄,我想个办法,你帮我点忙。”
  “我帮你忙倒行,我愿意我爹帮你去,到那把响马给拿住,把珍珠冠找回来。我知道你的难处。可这老头他认准一个门,保准不能开口。”
  “你帮我的忙,你附耳过来……”骆云天把耳朵贴近了阮英……
  “谁知道你这个道能不能行?看吧。”
  哥俩在这吃了顿饭,阮英一切准备好了,又回到上房。
  “舅舅,您考虑半天这么样,去不去?”
  “孩子,我不能去。常言说的好,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由强出头。我这么大岁数,我干嘛抛头露面?我得罪那人?我倒不是怕。我现在什么闲事也不管了,这叫管闲事落嫌疑。再说一遍,孩子,我把你留下了,你别再跟他们混啦。”
  “舅舅,这怎么叫混呢?舅舅,你一定不去?我可把大话都说出去了,我说到这请我舅舅保证能请来。您这一不去,我这不把脸面都丢了吗?我回去怎么见大伙,怎么交代呀?”
  “我又把话说回来,你不会不回去吗?”
  “行啦,舅舅,您就算没我这个外甥。我大老远来的,我的嘴皮子都磨薄了,求您就帮我这一回忙,您说什么也不答应。行啦,我也没脸回去了,我见大伙都没法说。舅舅啊,早晚我也得死,皇上也得杀我,干脆,我就死在你跟前吧!”说着话阮英伸手照着左腿,“嘣”把个牛角尖刀抽出来。阮英照着自己的前胸:“舅舅啊,我就死在你的跟前吧!”
  “扑,咕咚”。怎么?倒下了。这血噗!——喷出来了。把老爷子吓的,“哎呀!阮英啊!孩子,你脾气怎么这么暴啊?你真下手啊?这一下子就攮上啦!孩子,你……咳!舅舅我要是知道你脾气怎么暴啊,我说什么也得去呀!孩子,舅舅我去呀!你能活吗?……阮英,我的外甥啊!”
  老头这话没等说完,“嘣”阮英站起来了。“舅舅,走吧!”
  “嗯?”老头一看刚才身上流的血,刀子在那插着:“我说你跟我变的什么戏法?”
  阮英说:“舅舅,刚才我这么瞒哄你,说老实话,我是作的彩。我身上整了个猪尿脬,杀了个小鸡,把血灌到里头,我整到前胸塞到那。我拿刀子把那玩意儿扎上了。我不是真扎的。舅舅,您刚才说跟我去,现在我郑重其事地跟您说,您要去咱们就一起走;您要不去,我这回拿刀子可真攮啦,前胸可没挡头啦!我不想再活了。”
  老头卡巴半天嘴,一看阮英这猴脾气,他岁数也不大呀,才十七八,万一他一上脸,“吭吃”给自己来一下子,这不后悔一辈子吗?“你这冤家呀,你算把我治服啦。”
  “舅舅,走吧!”
  “好,我跟你去一趟。我就帮助你把这个老道劝说叫他走了。要是老道走了,我们不伤和气,不走,舅舅我也就得得罪他了。别的,我什么也不管。听见没有?”
  “舅舅,别的不用你管,就这一件事就行。”
  “好。小天,你好好照看门户,我跟你表兄走一趟。”
  阮英讲:“表兄,我真得谢谢你!咱哥俩的戏法还变得真不错。”
  骆云天老头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在背后背着那对判官笔,跟着阮英离开了骆家寨,就来到了安平镇。他们是天没亮起的身,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到了。这爷俩腿多快呀!
  周景龙把他俩接进了公馆。早晨在那吃了饭。老人家骆云天跟着“小八义”弟兄离开了公馆到了藏军山。骆云天、雷震宇老哥俩坐下。一个七十多,一个六十上下。年龄相仿,谈论更近,老二位并坐叙谈好不亲热。
  南烈门老道由打东边芦棚出来,站到了当中:“无量佛善哉!唐矬子,咱俩今天是不见不散,请过来吧!”老道心想,我听盖世英跟我说了,这个唐矬子他就会蹦,释迦牟尼掌他能会吗?我昨天差一点被他把我唬了,我倒看看这矬子到底会不会。“请出来吧!”
  “来啦!”唐铁牛出来了,“老道,我是跟你说的不见不散。”
  “对,咱们两个人今天就在这比一比掌法。”
  “老道,我才多大岁数啊!你都四十多岁了,我才二十几岁,我把你打败了,我也不算光彩。是不是呢?我打败你算欺负你,我年轻。我换个岁数大的怎么样?我师兄,叫我师兄过来跟你比比掌法。”
  “无量佛善哉!你师兄?”
  “对啦,换一个。”矬子回来了,“过去,您老跟他打。”
  阮英气的,心想三哥你怎么长上一辈呀?管我舅舅叫师兄啊?
  骆云天老头当时也没加什么解释,由打芦棚里慢条斯理的走出来了。来到比武场的当中,老人家一站。形如风动,站如松立。练武术的得看门道,老头往那一站,别看上岁数。精神气质就压人一头啊!
  南烈门倒退几步。哎呀!这个老家伙这么大岁数,腰板背儿直,背后背着一对判官笔。一出面便非比常人,老道一打稽首:“无量佛善哉!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神笔居士骆云天。”
  “骆云天?”
  “对,老道你法号哪两个字?”
  “南烈门。”
  “老道,我今天是初次来到藏军山……”
  “我拦你一句。刚才那个矬子是你师弟吗?”
  “对, 是我师弟。”老头儿还认啦。
  “骆云天,你今天难道说是帮助他们小八义,来到藏军山与我比掌的吗?”
  “我不想跟你比掌。我这么大岁数了,得服老啊!你正在中年,四十来岁吧?老朽今年已经七十挂零了,我想不跟你伤这个和气。南道长,你是出家人,出家人都讲究积德行善,不伤生灵。可你怎么能沾染红尘?与凡人用武呢?我今天也不说谁对谁不对,就是出家人不应该管这个闲事啊!老道,我劝你还是回山庙宇之中去修炼吧!炼的成其正果,羽化为仙,我看这样的闲事你就不要管了。别看唐铁牛是我师弟,我老头不想跟你斗气。你走了,我也走。当然,有个门户关系,我师弟把我请来了,我这个当师兄的,能说不管吗?”老人家骆云天,故意拿这个来当掩护,没提阮英的事。
  “无量佛善哉!骆云天你不要来劝。人受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既然来了,我就不能走了。看起来他们也是请你来此帮忙,肯定你是他们当中的高人啊!骆云天,你今天不要捡好听的说。气没有好生的,仗没有好打的,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既然已来,何必空回,骆云天,请过来吧!”
  骆云天老人家一看劝说他没有用,既然这样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冲着我外甥阮英,我就得卖卖老了,多少年我没到这个场合上来了。今天,我再叙叙旧吧!老人家骆云天把下边的丝鸾带,“啪”一抖,往腰间一掖。老人家由打中间亮一个架势:“请吧!”
  南烈门一看老头“啪”一亮拳,中指拳起来了,伸四个手指头。这叫释迦牟尼掌。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个掌是专破三才掌的。南烈门一看,当时心里就明白了。这老家伙不是装的,肯定会。南烈门双掌一亮势,跟老人家骆云天在比武场上就战到一处,啪啪啪……两个人来来回回,打了二十几个回合。
  骆云天老人家往旁边一闪身:“南老道,不用再打了。”
  “啊?无量佛善哉!你根本也没赢了我,怎么能说不再打了呢?”
  “南老道,我不想伤你。因为你我二人,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没想要你的命,你把道袍脱下来看看。”
  南烈门由打身上把道袍脱下来一看,道袍上大大小小有十好几个窟窿。啊?都是被老头用手指给捅的。南烈门当时这脸就红了。这回老道也急了,从背后把宝剑亮出来了。
  “无量佛善哉!骆云天,我与你要把比掌改为比剑!”
  老人家一看:“老道,你太不识时务了。”老人家一伸手亮出了判官笔,要大战南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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