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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续小八义第六回 唐三爷药铺散郁闷 假大夫绣楼充明公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周景龙在灵堂祷告,这阵儿唐铁牛正在院子里直转圈儿。唐铁牛哇,把眼泡都哭肿了,站在院里,撇着那大瓢嘴,说:“兄弟哎,你能不能显灵显圣,在三哥眼前哪,你刮一阵旋风,叫三哥再看看你,猴哎!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去了。这回三哥跟你一快去。”唐矬子嘴里叨念着就来到了店门口,这会儿一边四个门军,两边八个门军,把守着店门。“唐三爷,您要干什么去?”
  “我呀,我心里闷得慌,脑袋涨得慌,到外头呀,想法弄点药吃。”
  “不行不行,三爷,今天状元老爷有令,任何人不能出店。”
  “我也不是去攻打藏军山,我就是到旁边药铺抓点药去,一会儿就回来。还不相信我吗?你三爷心里可正别扭着呢!说别的我可揍你。”
  “是,三爷,您别生气,那你可得快回来啊,这回来晚我们可有责任,状元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担罪不起。”
  “我知道,状元怪罪有我哪!”唐矬子就出来了,心想,我应该去把猴兄弟的人头拿回来,可飞云桥过不去,我有劲使不上,唉!我对不住我兄弟。他边想边走,发现路旁有个药铺。迈步他就进来了:“掌柜的,卖药吗?”
  这个掌柜的,卖药代坐堂看病,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赶紧站起来:“哎哟,您抓药哇,抓什么药哇?”
  “有毒药吗?”
  “啊!我说您买毒药干什么呢?啊。”
  “你有没有吧?”
  “你买毒药是什么意思?”
  “我想喝。”
  “别,您有什么想不开的,咱俩唠扯唠扯。来来来,我刚沏的茶,坐这儿喝杯茶。”
  “我呀,没法再说了。”
  “别哭,别哭,别哭。咱俩岁数哇虽说差几岁,不过挨肩膀说也算弟兄,坐下。”掌柜的给他倒了一碗茶,唐矬子就坐到栏柜里边的一个椅子上面,直抹眼泪。掌柜的说:“我姓白,叫白仁义,开药店代看病,掌柜的兼大夫,我哥哥呀在那边开店,长盛店的掌柜,他叫白仁善,我们是一家子。我们哥俩是有名的好人性,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是我们安平镇的人吧?”
  “我不是,实不相瞒,白大夫,我哇,就住在你哥哥他那个店,我是大宋朝四品都尉呀,我叫唐铁牛。现在为了攻打藏军山,我兄弟招讨使阮英被人家给杀了,把脑袋给挂到了百尺竿头。我这心里头难受,想去把人头取来,还去不了,大夫啊,我就不想活着了。”
  “您别这么想,应该往宽了想,唐都尉,说老实话,过去这个藏军山,可不象现在这个样儿,山上的大寨主我们都知道,金翅大鹏盖世英,那条汉子,也是被贪官污吏逼的,够个绿林英雄。附近这些村庄、镇店,从来没出过事,特别太平,就远处的贼,都不敢到这儿来搅闹,山上的人从不欺负附近的老百姓,最近可不是从前那样了。我大哥呀,他就这一个姑娘,头几天,晚上在屋里头作针线,突然的哎呀一叫唤,等我哥哥、嫂子过去一看哪,孩子就没了,到现在也不知道下落,死活不知,现在已经报告官府了,还没有一个头绪。有人说是让山上的人给弄走了,听说最近这山上人越来越多,杀人害命,采花盗柳,什么事都干,附近的百姓都提着心过日子,你们这一来要平灭他们,这可是大得人心哪!你们应该想办法,智取藏军山,给他平了。你不要太难过,光伤心是没有用的,来来来,我再给你倒上一杯茶。这不是,刚才来了两个头目,请我上山给他们治病。金翅大鹏盖世英有个女儿,叫盖娇娘,一身好武艺,她有病了,说病得很重,不知哪位把我推荐出来了,山上来了两回人,叫我上山去给她治病。我不原意去,又不敢不去,一会儿还得来人,我这也正犯着难呢!”
  唐矬子听到这里突然一愣神,“嗯,你要上藏军山哪?”
  “啊,一会儿他们准来人,给他们姑娘治病啊。”
  “我说白大夫,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不求别的,你把我带过飞云桥就行,我把那小木笼子摘下来,把我兄弟脑袋拿回来,好赖呢找棺材盛殓起来,别叫他冲天冲地的,白大夫,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这,我怎么把你带过去呢?”
  “白大夫,我给你出个主意,咱们这么这么办……”
  “看吧,也许一会儿他们来,也许他们不来。”
  “那,那咱们就准备准备吧!”
  “这个……你这个……你可得把我摘落开呀,这要是当我的面,别说杀人哪,宰个小鸡,我都害怕。”
  “白大夫,你放心!我保证你没事,我有办法。”
  “那好,你到里屋去吧。”白大夫把唐铁牛就让到他的里屋去了,时间不大,果然来了两名藏军山的头目,二位是化装来的,进屋就问:“白大夫,我说你怎么回事?连来了两次请你,你架子也太大了,姑娘的病很重,山上有大夫,看不了才请你,这是我们大寨主看得起你,我们多给钱哪,不能白让你去呀,我说你去不去呢?”
  “二位,您别生气,我哪能不去呢?我老婆子要生孩子,我这正忙活呢,我还想给她准备准备,然后我再去呀。”
  “那你快准备吧,马上就走哇,车等着呢,拿车接你。”
  “那好,呃,等着吧,我这就准备准备,我这就去啊。”
  白大夫来到里屋,唐矬子已经化好装了。白大夫的老婆给他找出来的衣服,带儒巾,穿蓝衫,谁的个儿也比他高呀!这蓝衫哪,被白大夫老婆从底下给绷上一块,要不他穿着长啊!矬子这脸儿是黑的,还一脸白圈癣,抓过一把朱砂来,把脸一摸糊——变样儿了。这脸啊,红不红,黑不黑,紫不紫,像紫茄包子似的。矬子化好装了,说:“白大夫,你就这么说,就说我姓田,是田大夫,我是你师弟,怎么样?”
  “行啊,我这心直跳哇,反正到山上,你一定得把我摘清了……”
  “你放心吧,白大夫。”白大夫是老实人,哪能不害怕呀?唐铁牛由打里头跟他一块儿出来,白大夫就收拾药包子,把药包都包好了。两头目直催:“我说准备好了没有哇?”
  “呃,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这是谁呀?”
  “这是我师弟。我呀,也有点怯手,听说小姐病得那么重,我自己去了哇,心没底,这是我师弟,他是杭州有名的大夫,人送外号田半仙,田大夫。他医道通天,手到病除。今天上我这串门来,我让他帮着我,上山上给小姐去看病,不知道二位能不能让我师弟跟我一块去?”
  “那好,快走吧。姑娘发烧都烧糊涂了,直说胡话。大寨主急得来回直打转儿,多一个大夫,多一份医术,走吧,走吧,走吧!”
  唐铁牛跟着白大夫就上了轿车,这两个头目,一摇鞭子,“啪”“咕辘辘——杠当杠当杠当……”轿车离开了安平镇,就来到了藏军山飞云桥前。“把桥销线挂上,我们接大夫的来了啊。”
  “知道了。”
  “咕噜噜——格登格登格登……”车就上了桥了,唐矬子明白,啊,这桥上有销线,那边把销线挂上,这桥就不能出毛病了。嗯!矬子在轿车里头坐着,过了飞云桥,来到了东岸,。阮英的人头,就在这东面,一个百尺高竿上挂着,挨着高竿旁边,还有棵大杨树,唐矬子把车上的轿帘掀开一点,一看,这眼泪又下来了,兄弟呀,你死得真惨!那小脑瓜儿在里边都干巴了,我都没法儿再看了。唐矬子抽抽嗒嗒,还强压着内心的悲痛,哭出声来行吗?让人家知道了可不得了。白大夫直掐他,“别别别……”
  过了飞云桥,没进西寨,他们一拐弯,往南下去了,顺着这棵白杨树,径直往南,他们进的是南寨门。寨门开开,来到后山寨,高山分五个山寨:前山寨、后山寨、左山寨、右山寨,当中还有个中山寨,五个山寨,这是后山寨。车在一个客厅外头停下,把他们让到了客厅,给他们沏上了茶。“二位大夫,你们可得好好的给我们姑娘看病,小姐病得可真重啊。”
  “那是自然了,我们是大夫嘛。到这儿一定给尽全力,给小姐把病治好。”
  “那是自然,你们放心吧!”唐矬子一边说一边暗想,我想法得把她弄死。
  呆了一会儿工夫,丫鬟来了。喽兵说:“大夫我们请来了,赶紧把大夫领到楼上看病吧!”
  “好,二位大夫,您跟我来吧。”
  “头前带路。”唐矬子还挺有个派头呢,装腔作势的,现在鸭拽鸭拽的,他这个儿,比过去还显高点了,因为他穿的是长袍哇!白大夫和唐铁牛跟在丫鬟后面,来到花园,进了月亮门,来到绣楼上,丫鬟把门推开,回头说:“二位大夫,里边请吧。”两个人进了绣楼,一看,这屋里头很整洁,姑娘住的房子,里头一股香粉味,前面有个象牙床,红罗幔帐,撂下来了,姑娘可能是在里头躺着呢。丫鬟说:“二位大夫,快请坐,一会儿好给我们姑娘看病。”“好好好。”二位坐下了。丫鬟来到红罗幔帐的跟前,“姑娘,大夫请来了。”
  “唉!丫鬟,大夫在哪儿呢?”
  “大夫已经到绣楼上来了。”
  姑娘说:“好,叫大夫给我看脉吧。”
  丫鬟把红罗幔帐往上一撩,姑娘这手腕从那幔帐缝里伸出来了,唐铁牛心说:“这丫头还挺格路呢,不让看脸呀。”
  白大夫就先过来了,一看姑娘这手腕,像白莲藕一样,十指尖尖犹如嫩笋。唐铁牛也瞪大小眼睛,仔细观看,心想:这丫头,根据这小手哇,这模样长得大致也不能难看。不过呀,你是个女贼,当贼的姑娘,没他妈好东西。这回呀,你这条小命啊,就算交代了吧!唐矬子是内心想的,他可没敢说出来。
  白大夫指按寸观尺,给姑娘看脉……“嗯,不要紧,最多三副药下去,就能好,姑娘年轻,又有武功在身,病魔难侵,没事儿。田大夫,你再过来给看看。”
  因为白大夫得把他捧起来呀,别把他露了馅呀!唐矬子过来了,“我看看。”那手像熊掌似的,啪擦,往姑娘小手上一呼哇,人家是号手脖儿里面,他号手背,丫鬟旁边一捂嘴没敢乐,“田大夫,号脉人都号那面,你……你……怎么按手背?”
  “咳,真是少见多怪,告诉你,一个师傅,一个传授,一个将军,一个令,各有各的打法嘛,我就这么个看法,都一样就不值钱了。”
  “对对对,我师弟医术高明啊!”白大夫吓得也没敢乐,还得帮着吹,他生怕露了馅儿,现在白大夫腿肚子直抽筋儿。唐矬子在那边假装的摸了一摸脉,“嗯,不要紧哪,没事儿,师兄,你看……”
  “呃,咱俩再合计合计啊,丫鬟,我们到下面合计合计,好给姑娘拿药。”
  “好,大夫,一会儿我下去。”
  “丫鬟哪,送大夫。”
  “哎,我们姑娘这会儿啊,还苏醒过来了,刚才呀,糊涂得直说胡话。大夫,您慢走,一会儿我去拿药,给您准备饭了。”
  白大夫说:“我们不吃了,拿完药,一会儿就下山了。”
  两个人下了楼,有一位婆子领他们来到旁边的一间客厅,白大夫压低声音说:“唐都尉,我可得先走了,你想法弄这人头,我该帮的忙可都帮了。”
  唐矬子说:“白大夫,那你就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走。”
  时间不大,摆上了酒席,白大夫向前来陪客的——也就是请他们上山来的头目说:“我不吃了,家里头有事,给姑娘已经号完脉,药哪!由田大夫一会儿给拿,我……我先走了。”
  “那你得吃点饭哪。”
  “不不不不……我我……不吃了,我老婆要生,这生孩子可不容空心,我得马上回去。”白大夫说着话这嘴都直哆嗦,哪能不紧张呢?他怕唐铁牛在里头万一要惹出事来,他就下不了山啦!小头目一听:“白大夫要有事,那怎么办呢?那用车给送回去吧!”
  白大夫说:“不用车了,我就直接走就行了。”
  “哪能接来了不送呢?把车套好了。田大夫先别忙着走。”
  白大夫说:“对,田大夫替我吃这顿饭吧!代我谢谢,你保重,我先走了。”
  头目把白大夫送下了山。
  唐铁牛在这儿吃了一顿饭,酒足饭饱,把白大夫留下的药箱子里的药包好,其实白大夫早告诉他包什么了,丫鬟来取药,唐铁牛把药交给了丫鬟。按白大夫给出的药剂呀,应该吃三、四天的药,唐矬子告诉丫鬟一下子全吃了。唐铁牛心想:我把你打发死就得了,象你们这样人间败类,留你们干什么呀?丫鬟看看这药也觉着太多,又是药丸,又是汤药,“怎么吃这么多?”
  唐矬子说:“叫你怎么吃,就怎么吃。”
  丫鬟只好把药拿走了。唐铁牛一看天黑下来了,心想:我该走了,把我兄弟阮英的人头好带回去。唐矬子喝了点水说:“天也不早了,我说头目,我也该走了。”
  “呃,田大夫,天黑了,要不您就休到山上吧。”
  “不不不不,我不麻烦你们了,我下山之后,明天也得走啊。”
  “好吧!”头目拿来五十两银子交给唐铁牛:“这是我们寨主哇,给您拿的五十两银子,脉礼钱,以后少不了还得麻烦你们,还得把你们接上来,看姑娘这病情怎么样?”
  “嗯,放心吧,保证好。那么我替师哥白大夫谢谢了。”说着就把这五十两银子揣在身上。
  “那给您套车吧?”
  “咳,不用套车,正好吃的饱饱的,外头溜溜达达,我这个人愿意游山玩水,咱们就这么走吧,呃,你们给我带路就行了。”
  小头目一听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派了一个喽兵给他带路,唐矬子离开了后山寨,随着喽兵出了南寨门,鸭拽鸭拽跟着人家顺着一条山道就下去了。
  唐铁牛一边走一边留心,嗯,这个道这么走没事儿,他们说了,九沟八叉十二条路,嘿嘿,有生路有死路,我得看准了,要想上山的话,我琢磨这条路是没有事儿。对!……走着走着,接近飞云桥头,离百尺高竿不太远了,唐铁牛忽然用手一捂肚子:“哎哟。”
  “田大夫,您怎么了?”
  “我呀,可能刚才喝酒喝的,没喝顺,压了点气儿,这肚子拧劲那么痛,也许吃多了点儿,内里不和,我想方便方便。”
  “那好,那您就到旁边那儿去吧,那有树林子。”
  “好好好。”
  “您别往远处走哇,啊,听着没?就这儿就行。”
  “好了。”
  “我呀,到前边告诉他们把销线挂上,咱们好过桥,啊。”
  “哎,我知道了。”唐矬子就进了树林了。这个头目走到桥头,告诉守桥喽兵把销线挂上,等矬子过桥哇,告诉完了之后,这小头目回来了,等了半天,矬子还没出来。“我说田大夫,完了没有?”里头不言语,“哎,这么长时间了,田大夫。”这个头目就进来了,其实矬子已经看见他了,他往树林里来,矬子已经在上了树了。“田大夫,怎么还没完?”他正说到这儿,矬子由打树上“噔——”就跳下来了,“嘶——啊——”别看他长得矬,可横里下有一搂多粗,像缸似的,光这一砸也能把他砸死。他往下一蹦,连砸带压,用手一掐,把这头目就掐死在这儿了,一点声也没有。“行了,找你姥姥喝豆粥去吧。”矬子由打里边出来,直接奔这百尺高竿,高竿顶上,挂着小木笼,木笼顶上还有一盏灯笼,把木笼照得是真真切切,唐矬子离这儿不远了,这眼圈就红了,“猴啊,多可怜哪,不到二十岁的人哪,就死到这儿了,挂那么老高,哥这心哪,一点也撂不下你,猴啊,等着吧,啊,师兄领你来了。”唐矬子看看周围没什么动静,一蹦就蹦到高竿的跟前了,他蹦到跟前,脚也沾地了,觉着底下一发软,他知道不好,“啊……扑……”就把矬子漏下去了。原来底下是个陷坑,矬子弄了一身一脸,全是土啊,费挺大劲,矬子才爬叉起来。“喝!这帮小子,真他妈损哪,在这儿弄了个陷坑哪,他们知道有人来盗人头,才故意挖这么个坑啊,依仗是我,要是别人,不就出不去了吗?”矬子由打里头刚想往外蹦,“别动!”“哗——”有二十多人,挑着灯笼,打着火把,就把这个坑给围住了,“怎么的,好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我啊,我是田大夫。”
  “你他妈是田大夫,你胡说八道,田大夫是治病的,你是什么东西?”
  “你他妈没见过我吗?我告诉你,田大夫我今晚走道走糊涂了,不知道奔哪条道儿,一下子我走这底下来了,我掉里头了,把我放出去。”
  “放出去?没那么便宜,得见我们大寨主,看看你是谁,你看你那模样,这脸花里胡哨的。”唐矬子他出了点汗,脸上抹的那朱砂冲掉了,一道一道的,这个难看劲呀。
  “你快服绑,看谁敢绑我。”
  “哎呀!你不服绑就要你的命。”旁边有一个喽兵,手里拿着一条枪,“啪——”就奔矬子扎去了,矬子一看枪来了,往旁边一躲,把枪尖就让过去了,用手抓住枪尖后边的枪杆。“哎呀,嗬!你把枪给抓住了,给我!”他往回一拽,借这个劲儿,唐矬子一蹦,蹬!蹦上来了,众喽兵齐喊:“别让他跑喽!”唐铁牛把铁棒槌摘下来,“啪啪啪”乱打了一阵,就跳下了飞云桥,他过去了。这也算他们失误,刚才把销线挂上了。唐铁牛侥幸得脱,逃下高山。
  唐矬子一阵急跑,累得浑身是汗,心想,猴啊,人头没盗来,三哥差点把命搭上。
  唐矬子来到长盛店,一看啊,公馆里头掌着灯,周景龙在里边正生气呢,唐矬子没敢进去,在窗户外头听了听,“唐铁牛他往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他说出去溜达溜达,要买点药,怎么一去就没回来呀?”“他无令妄动,回来定按军法惩处!”唐铁牛刚想进屋,一听这句话,“我的妈呀,我别进去了,非把我宰了不可呀,我干脆呀,我上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忍两天吧!我走了。”矬子刚要一迈步,“三哥,你回来了。”唉!好,冤家对头,谁?时长青,正好他出去解手回来碰上他了,“三哥,快进去吧!里边正等着你呢!”唐铁牛无奈,进了大厅,周景龙一看见他这脸往下一沉,“啪——”一拍桌子,“唐铁牛,你上哪去了?”
  “没上哪去。”
  “说实话!”
  “上藏军山去一趟。”
  “干什么去了?”
  “上山上溜达了一圈,跟金翅大鹏盖世英的姑娘拉拉手,我就回来了。”
  你说把周景龙气得呀:“你还说笑话,竟口出狂言,跟金翅大鹏的女儿拉拉手你就回来了?”
  “可不是怎么的,这是真的。”
  “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斩首。”
  “状元,我呀,这也是逼得没办法,胡说八道,状元,是这么回事呀……”他就把怎么装大夫,上高山给盖娇娘治病的事,述说了一遍。周景龙听到这,面带愠色说:“唐铁牛,我三令五申,在此非常之期,不准无令妄动,你竟敢违背军令,私自出营,该当何罪?”
  “我说状元哪,我是为了把人头弄回来,省着我兄弟人头冲天冲地。”
  周景龙说:“你竟敢胆大胡为,乱我部署,来呀!把唐铁牛给我推出去,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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