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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文化

锦城漫拾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    】【收藏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似泥”。

杜甫、陆游的诗,早就赞美成都而用了美称。张大干在台北怀念故乡,画西蜀名花垂丝海棠寄张采芹,他的题诗有“锦绣裹城忆旧游,昌州香梦接嘉州”。这座古城简直令他魂牵梦萦。赵忭《成都记》“五代孟蜀后主,城上遍插芙蓉,四十里如锦绣”,从那时起便有蓉城之名。近年来芙蓉又被选为成都“市花”,蓉城之名,更名实相符。“锦城”、“蓉城”都是这座西南文化古城的美称,二者不可得兼,我想这篇题目,权用“锦城漫拾”吧。

这座古城,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古往今来,文物古迹,遗闻轶事,这里想东鳞西爪,写点点出来。惟年华似水,往事如烟,这些片断都凭一时偶然回忆而写,时间难免先后颠倒,语言亦或哕嗦,幸阅者谅之。

多“城”的城

开宗明义,还是想简单说说成都的城。在成都土生土长的老成都人,他们口中对成都的概括是“穿城九里三分,围城四十八里,四十八条正街,三百六十条小巷”。我还看见过一张民国初年用红纸印刷绘有图解的资料介绍成都这座古城:“一进东门天涯石,二出南门五块砖,三桥九洞石狮子,青羊宫去会‘神仙’……”到今天,大街小巷已上千条。

然而,这座城里,自古以来还城里有“城”。秦代张仪灭蜀后,在成都筑城,当时就有大城、少城之名。陆游咏成都诗有“大城少城柳已青,东台西台雪正明”之句。更早晋代左思的《蜀都赋》里,便有“亚以少城,接乎其西。市廛所会,万商之渊”之说。明代朱元璋封他的第十三个儿子朱椿来成都当蜀王,又在城中心修蜀王宫,一般人相沿叫它“皇城”,清代作为四川省乡试考取举人的贡院。入民国后,高等师范、成都大学、四川大学都曾作为过校址。这座皇城在展览馆一带,向西开的三个大城门洞和雄壮的城堞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时期被张(国华)、梁(兴初)、刘(结挺)、张(西挺)的“革委会”当作“封建城门”革了命而彻底铲平,今天已无影无踪。

除了上面说的大城、少城、皇城之外,还有一座名叫“满城”的城,它是清代康熙五十七年在少城内设置的,周围四里五分,有五道城门,四座城楼,城内有胡同三十三条,《成都通览》说它“景物清幽,花木甚多,鸠声树影,令人神畅”,现在还存有小北街、东门街、东城根街、小南街等名称,幸勿误会“少城”就是“满城”。

成都,真是座多城的城。

孙中山铜像

成都城里的雕像恐怕最早要算春熙路的孙中山先生铜像,那座像是将就“春熙路落成纪念碑”的基础而建立的。

1924年杨森在成都“督理四川军务”,开办通俗教育馆,修建体育场,拆了臬台衙门修春熙路,为自己庆功立铭,在春熙路的街心花园现在铜像处修了座“春熙路落成纪念碑”。当时,成都那些五老七贤之流对那位督理拆牌坊、锯屋檐、修马路还大加反对,他们觉得那样一搞,成都便失去了古色古香,变更了列祖列宗的老样,他们硬觉得鹅卵石镶边的石板路对。当时曾惹起那位督理大动肝火说:“未必五老七贤的脑壳是铜铸的。”

可是1925年,杨森欲武力统一四川,四川发生了军阀混战。但杨森却落得个“十万雄师出简阳,一王战败一王降,一王溜出夔关外,回首巫山泪两行”的下场。杨森战败,邓(锡侯)、田(颂尧)、刘(文辉)便进驻成都。1928年,邓锡侯、刘文辉以那座“春熙路落成纪念碑”为基础,立上孙中山身着中山装两手下垂的铜像,像下的碑座上还刻上“天下为公”四个大字。那时这座塑像艺术欠佳,不足以显示孙中山先生的博大、崇高,而且绕像四周是空地,无花木环绕,好像孤零零地呆在那里。

1943年,成都市长余中英(兴公)请名雕塑家刘开渠设计另塑孙中山像,即现在春熙路上安静肃穆,长衫马褂端详地展看《建国大纲》的令人肃然起敬的这座塑像。

“文化大革命”中,“天兵天将”们谁也没有去冒犯他,他一直宁静地坐到今天,看见“文革”翻天覆地的噩梦消失。

最早的围棋社

我国的有围棋、象棋,从尧、舜、禹、汤、文、武时代算起,那真是很古很远了。据说帝尧作围棋教他的儿子丹朱,要他从中懂得治理天下国家的大道理,可惜此子冥顽不灵,一窍不通。周武王作象棋演习战斗,他得了奥妙,把殷纣王逼得自焚而死。东晋的丞相谢安,派遣侄儿谢玄带领八万兵马去淝水,抵抗强敌苻坚的百万大军,谢安强为镇静,天天与客人在京城里下围棋,结果以少胜众,打败了“投鞭足以断流”的强敌。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杀人不少,但,雅好此道,还输棋给开国元勋徐达,现在南京莫愁湖内留下座胜棋楼。可惜徐达太不识相,赢了那位皇帝的棋,当他生背疽时,朱元璋赐了他一碗鹅肉,吃后便呜呼哀哉了。好,这些故事太多,还是暂且收住,书归正传吧。

成都这座古城,1935年在少城公园(即人民公园)里的茶馆浓荫楼上就出现了个“成都围棋社”,让社友们天天来厮杀或者观战,而且还有盖碗茶可喝,竹椅子可坐,每天上楼的老老少少棋客不少。

那时棋社社长是刘扶一,正副会长黄慕颜、谢德堪,监察张夷白、程鸣岐,总裁判马自庵,副总裁判韩子揆,川大教授杨秀夫、罗绍彦、张和笙均积极参加,可谓极一时之盛。这座楼上除围棋外,还有象棋。每年春末还在园内的永聚茶社举行象棋比赛,拼杀得“热气腾腾”,还出过“龙将”、“虎将”。

当时四川省政府一位委员叫杜文渊的,因为他光当委员,无事可干,早年在日本学过军事,棋瘾很大,有一定棋艺水平,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叫杜炯(君果)的经常对垒,人称他俩老杜、小杜。老杜可让小杜九子,后来下平棋,老杜还常常“陆逊困阵”。可是这个自发的组织,终不能继续持久,慢慢便垮下来。后来迁移到总府街三义庙内茶馆,更江河日下了,好在还有一个象棋名手贾题韬常在里面纵横驰骋,大显身手。他还与棋王谢侠逊在成都交过锋,杀得难分难解。谢侠逊也在当时的国民电影院(今解放军电影院)举行过盲棋比赛。

新中国成立后,成都有了正式的棋园,陈毅元帅亦颇喜此道,对

故乡这个棋园,不但寄予很大的期望,而且特别加以鼓励。但,到史无前例的“大革文化命”之年,这属于“封资修”的东西,当然关门大吉。万象昭苏之后,棋院得到新生,还出过不少名将,并远渡重洋与日本高段争胜负。

过去这个棋园晚间常常举行围棋、象棋和国际象棋的比赛。驰誉国际的刘适兰、孔祥明、黄德勋等,都常在那里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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